绊倒我父亲吗?”
“如果能让老令先?生让座,我当然不介意,但是?令季少?爷,你是?拿我们来挖老令先?生这座大山啊。”成?蝶咬牙切齿,狠狠将手里的烟头按在?手边皮质的沙发扶手上。
高温与皮革灼烧,发出?刺鼻的味道。
令季有些反感那种?气味,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见他不爽,成?蝶隐约有种?报复的快感。
在?逐渐扭曲的情感下?,她继续说:“你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股权上,好让令曦小姐抓住机会,去找那些足以把我们送进去的文件。”
“哈,直到老令先?生做事不留把柄,你就?赌一把,我们进去了,会和老令先?生互相攀咬,吐出?点有用的东西。”丢掉烟头,成?蝶握紧拳头,对令季讽刺,“你还真是?不了解你爹啊。”
“就?算是?面对亲兄弟,他那个当哥哥的也是?一点破绽都不留!”
这正是?成?蝶愤怒和觉得好笑?的地方,令季机关?算尽,弄到最后,只有他们会作为炮灰进监狱,老令先?生清清白白。
成?蝶希望从令季脸上看到错愕和恼怒。
可是?令季的情绪不见丝毫变化,他平静对气急败坏的成?蝶抛出?一个问题:“你真的以为小叔他是?查文件吗?”
此话一出?,成?蝶怔住。
令季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在?成?蝶回?过神前?,他补充,“他没有那么信任你。”
这句话简直像一把刀,捅进成?蝶心间。
可令季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他转头看向窗外,自?言自?语:“令曦的母亲不是?意外死于?火灾。”
成?蝶的眼睛一瞬间睁大。
这时令季转过头,对成?蝶最后问,“你那天?来到她,也是?有小叔的授意,你知道他为何要那样做吗? ”
这让成?蝶颤抖了一下?,过往的记忆如洪水般冲出?。
十五年前?,她也是?在?一栋别墅里与人对持。
而那个人正是?令曦的母亲,成?蝶记得年轻的自?己是?那样高傲,她认为自?己才是?真正被爱的人,因此她有恃无恐,觉得她可以靠着爱一击制胜。
谁知情况与年轻时的她想到完全不同,令曦的母亲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告知她,这么多年来,有很多像她这样的女孩说过类似的话。
成?蝶清晰地想起她是?多么恼羞成?怒,可她又无法反驳。
最后在?低落中,她在?公寓的门口抽了一支烟离开了。
当天?晚上,新闻上便报道了令曦母亲死于?由烟头引起的火灾。
那个有权利,被她当做是?天?命之子的爱人庇护了她,而她也成?了对方的心腹。
成?蝶从来没怀疑过,今天?令季突然问,她忍不住开始怀疑那场大火真的和烟头有关?系吗?还是?说,令曦的母亲注定要死,她不过是?点燃死亡的一粒火星……不,她早想过。
是?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敢深入去查。
而成?蝶不想问,不代表令季不会说。
“令曦的母亲拿到了能够直接指向老令先?生‘命令’他的弟弟,帮自?己处理某些见不得光事务的证据,而那些证据,在?那场大火以后消失。”
令季交叠双腿,向身后的沙发靠了靠,“证据毁在?火灾中是?个没人能挑出?错误的借口。”
轻笑?一声,令季感叹,“可惜借口终究是?借口,老令先?生从不相信那些证据消失不见,所以他才对弟弟有忌惮,无法公开处理他。”
“原来这就?是?他突然找到你的原因。”成?蝶接话。
“对,老令先?生的目的正是?要我除掉你们。”令季没再隐瞒,“他心仪的接班人从来都只有令钰。”他那位父亲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大儿子对庞大家产的态度。
坏消息是?老令先?生没得选,好消息作为一只利益动物,他没什么父子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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