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黄巾力士被一脚踹飞。
人还在半空之中,李钧的身影已经浮现在他身侧,裹挟的劲风猛烈至极,竟将加身的雨滴全部吹飞。
武八巅峰的强悍体魄,此刻显露无疑!
刀光坠落,直逼面门!
黄巾力士在横飞之中,以一个极为扭曲的姿势抬起膝盖,试图用仅剩的膝刀护住自己的头颅。
“破虏!”
武夫怒目圆睁,声如雷霆!
利刃破碎,断肢横飞。
力士残缺的身体砸落在满地泥泞之中,伴随着一股焦糊味道,有缕缕青烟从他的七窍之中冒出!
破虏刀中蕴含的战阵煞气,将他颅内那枚‘生死符’烧成了焦炭。
砰!
李钧俯身一拳,狠狠砸在那块镶嵌在五官之中的雕版符咒之上。
咔嚓!
裂痕在拳锋之下不断扩大蔓延,终于在一声脆响之中炸成满天齑粉。
李钧眼眸垂落,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漆黑到没有一丝眼白的瞳孔。
还有一张只有薄薄面皮覆盖的干瘪面容。
铮!
“我是楚乌门杀了我”
黄巾力士嘴唇翕动,声音沙哑如同砂砾摩擦。
那张形同骷髅的脸上,露出了有欣慰、有悲戚,更多的是快意和解脱。
明明墨刀就插在黄巾力士颈侧,李钧身体却一动不动。
看着对方眼中无比复杂的眼神,黄巾力士突然抬手撕下了自己的脸皮!
裸露而出面骨上,赫然刻满了一个个细小如蝇蚊的道家经文,和更深处各种械骨和导线交织在一起。
“你看看,我他妈的还是人吗?”
黄巾力士厉声嘶吼,浑身颤动不止,将脖子一寸寸挪向刃口!
“给我个痛快,杀了我!”
嗖!
就在此时,远处有急促的破空声响起!
李钧按住刀柄,轻轻点头,“我送你走!”
长刀如铡,血泉喷涌。
噗呲!
破空而来的飞剑竟被一只手掌直接抓住!
“看来你为了噬主,藏了不少东西啊。”
余寇脸上虽然还有笑意,但眼眸之中却再无半分轻视。
墨刀一撩,直接将飞剑剑柄后链接的神经导线切断。
啪嗒!
飞剑坠地,被一只脚踩进了泥水之中。
“死胖子!”
李钧缓缓抬头,满眼凶烈。
“都到这一步了,这些垃圾东西就别拿出来试探了,动真格的吧。”
嗡!
又是一柄飞剑从余寇袖中缓缓飞出,青色的尾焰轻轻跳动,发出嗜血的剑吟。
余寇嘴角笑意褪去,藏在缝隙之中的眼眸爆出森冷杀意。
“正合我意!”
人不狠,站不稳
鸡鹅区,鬼街。
住在这里的人,最懂得什么叫趋利避害。
早在天府戍卫进入旁边九龙街的时候,鬼街的人便一哄而散,各自躲藏。
四下一片寂静,暗中人眼觊觎。
乌鸦华端着一碗冒尖的饭菜,就蹲在诊所门前的屋檐下。
听着雨声、枪声和呼喊声,大口刨饭。
“天府戍卫进鸡鹅区抓人,好多年没见过这大的阵仗了。”
“不得不说,赵鼎这老王八蛋的眼光还真他妈的好,选的这个年轻人真是条汉子!”
乌鸦华自言自语,低头在碗中狠咬一大口,两腮塞的鼓鼓囊囊。
动作凶狠,如同饿死鬼投胎,仿佛这是他在人世最后的一顿饭。
兴许是吃的太快,乌鸦华脸色蓦然涨红,连忙伸手从檐下抓过一捧雨水,这才将梗在喉间的饭菜顺了下去。
“他娘的,差点把自己噎死。真要是这个死法,也太丢人了。”
老人将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放到台阶上,筷子理得整齐。
“吃饱喝足,也该上路喽。”
他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胡须整理妥帖,缓缓起身,抬头看着头顶夜空。
这片不见半点星光的深邃黑暗,和他那双盈满了沧桑的眸子,一般无二。
“你表面上看着是够狠,可老头我还是看得出来,你的心还是软的。”
乌鸦华低声自语:“这世道吃人,你骨头再硬,基因再强,又能扛得住别人几轮算计?一步都是明牌,能扛得住几轮算计?”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这个武夫独行的年月,你要凶起来,伸手剁手,抬头砍头!”
他在自问,也在自答。
说完这些话,乌鸦华撩起长袍前摆,转身大步走进诊所。
“当年咱们楚乌门的武夫,大概也是这样有仇必报吧?死胖子,敢打我家朵朵的主意,我呸!”
轰!
与此同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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