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邹四九及时亡羊补牢,只见他陡然睁眼,右手高举,口中一声断喝!
“大案牍术,签来!”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游动的阴阳鱼彼此交汇融合,幻化为一个混沌漩涡。
一根运签从其中缓缓落入邹四九的手中。
“否极泰来咫尺间,抖擞君子出于山!若遇虎兔佳音信,立志忙中事不难。紫薇亥宫,此签上上!”
朗朗洪音在房间中回荡,不知隐藏在何处的音响也同步响起。
一时间屋内宫乐阵阵,气氛肃穆庄重。
李钧双手环抱胸前,冷眼看着挂在半空之中的邹四九,“说人话。”
仪式感!仪式感啊!懂不懂啊,混蛋!
邹四九脸皮一阵抽搐,最终还是不敢继续装模作样,老老实实说道:“没算出什么意外,明天的事应该问题不大。”
“这就行。哦,对了,以后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又是灯光又是音乐,搞得跟骗钱的一样。”
“你他娘的也没给钱啊。卦金就算了,食宿费也不给。”
邹四九口中嘟嘟囔囔,却惊见李钧正准备跨出门外的脚缓缓收了回来。
“友军!友军!”
哐当。
一截赤红色的剑尖落在邹四九面前,撞出一声清脆声响。
“赤龙?!你把这玩意儿取出来了?”
惊呼声刚刚出口,李钧便已经走出门外,只留下一个声音坠在身后。
“这玩意儿应该对你召魂有用。”
等房内只剩下自己一人后,邹四九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
“被大案牍术找出来的意外因数,都已经被李钧拔干净了。刚才推演的那一遍也确实显示一切顺利。”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感觉心神不宁?”
邹四九脸色阴晴不定,那根刻着上上卦象的卦签一下下敲打着额头。
“难道是天机爻数被人混淆了?不应该啊,要做到这一步,得在黄粱网络中注入海量的虚假信息,谁会这么干?”
“青城还是栖霞?难道是那群鸿鹄卒子?”
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千头万绪,看似每一个都有可能,可深思之下却又找不到重点。
“妈的,不管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套不着流氓!老子今天就大出血一回!”
邹四九豁然起身,那枚卦签被他随手扔在脚边,如弃敝履。
与此同时,他头顶八卦之中的西北乾宫蓦然一亮,洒下一道明黄光柱。
一柄断刀和一具玩偶随光而落,上下浮沉不定。
邹四九手指勾住衣袖一扯,身上笔挺的西装变戏法一般换为一身明黄长袍。
一根手腕粗细的线束从天花板上垂落,如巨蟒噬咬在他后颈位置。
嗡机械超频的嗡鸣震耳欲聋。
下一刻,邹四九身上炸出蓝色电弧,贴着头皮的油亮发丝根根竖起。
“躯体空寂,黄粱捞魂。吾名邹四九,以阴阳傩公之名,借权限,开后门,掘九幽数网,引迷魂知返!”
随着咒语念动,邹四九瞳孔刹那间扩散开来,其深处有如瀑幽光流淌。
“来兮!!”
这名阴阳术士两指并拢如剑,戟指玩偶!
良久之后,邹四九额角青筋暴起,但玩偶依旧安安静静,不为所动。
“丫头啊丫头,你能不能回应我一下啊。你叔叔要是知道我召不回你的魂,我可就死定了。”
邹四九口中咒语不断,身上电弧刺眼。
可无论他怎么如何在浩瀚如海的黄粱网络之中搜寻,却始终找不到女孩的踪迹。
按理来说,走了‘后门’,借了‘权限’之后的邹四九想要召回少女的魂魄并不难。
特别少女只是一具八品初期墨甲的器灵,魂魄构成并不复杂。
但现在,邹四九却连一点回应都没有得到,仿佛女孩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黄粱网络之中。
“哎,这丫头的意识被余沧海打的太散了。以我造诣,看来是捞不回来了。”
邹四九长叹一声,却依旧感觉胸中愤懑难平,忍不住破口大骂。
“狗日的余沧海,连小孩子都下这么狠的手!”
既然召不回李花,那就只能另一个了。
“这个难度应该不大吧。”
邹四九剑指横移,戟指断刀。
下一秒,悬浮在半空的断刀微微颤动,似有回应。
“有戏!不枉老子借这么多权限!”
邹四九神色一振,可断刀抖动两下之后,似乎是疲倦了,随即又不再动弹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刺激不够?”
邹四九沉吟片刻,脑海中突然想起李钧说的那句话。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邹四九扬手将截赤龙剑尖扔了过去。
果不其然,刚才还懒洋洋的断刀开始疯狂颤动,朝着剑尖一阵猛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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