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提溜一个，两下把他们扒拉干净，将就唐甜洗手的水，刷洗小猪似的把他们洗刷干净。
小孩儿哇哇大叫地嚷嚷：“女的不许看！”
“看了叽叽长针眼儿！”
卢金花：……
啪啪给四虎的白腚上扇了两巴掌：“闭嘴！”
张大娘嫌弃地道：“这一天天的，衣服洗这么勤，烂得就快，再多衣服也禁不住你们两个这么造！”
唐镇走到廊下：“我那里还有些旧衣服和布票，回头都给您，布票我用不着，衣服都是部队发的。
衣服可以给孩子们改改。”
大虎嚷嚷：“先给我穿，我穿小了再给弟弟。”
这年头谁家的衣裳都是这样。
大的传给小的，传到最后，那衣服全是补丁，根本就没眼看。
唐甜冲着大虎扮鬼脸：“给谁阿奶说了算，大哥说了没用！”
给大虎气够呛：“唐甜！下午我不驮你了！”
多么脆弱的兄妹情啊！
就为了几件旧衣服就宣布破裂。
唐镇：“我送甜甜。”
大虎：……
张大娘瞪他一眼：“赶紧吃饭，不许作怪！”
大虎委屈，作怪的明明是妹妹，阿奶偏心！
吃完饭，唐甜就说起了要去各地废品收购站去扒拉旧书的事情。
张大娘立刻担心起来：“你一个人去啊，你们馆长脑袋里装的是粑粑么？”
“这老东西不干人事儿，我老婆子一会儿去会会他！”说着，老大娘就撸袖子。
刘桂芳麻溜去灶房提溜了个擀面杖来塞给张大娘：“妈，给你这个。”
“可不敢动刀，回头把人给砍死了麻烦！”
唐大爷抽抽嘴角：你也知道啊！
“别啊！”唐大爷小心把张大娘手里的擀面杖给拿了，“先听听甜甜咋说！”
唐甜：“是我自已申请的。”
“跟馆长没关系，下午我去找陈科长，让他派我哥跟我一起去。”
张大娘：“你妈请假，让她也去！”
“你妈力气大，可以帮你扛！”
刘桂芳立刻星星眼地看向唐甜，满脸都写着我想去。
她在单位简直太无聊了。
都把她当女人，就让她打杂，啥正事儿都不让她参加。
唐甜想了想：“不用请假，我去找陈科长，让他去联防队借调我妈。”
刘桂芳瞬间就高兴了。
唐镇：“我正好有事儿要去省里的几个地方办一下，到时候一起吧！”
“好嘞！”唐甜可太开心了，她本来还在懊恼，五叔回来了，她却要往外跑。
这下皆大欢喜了！
唐镇能一起去，张大娘是最放心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杵着拐杖的梁芳忽然闯进阅览室，当着满屋子读者的面儿给唐甜跪下：
“甜甜，妈给你跪下了，求你放过你姥姥吧！”
“千错万错都是妈的错，你有气就发在妈身上！”
“求你了，你姥姥年纪大了，哪里能受得了坐牢？”
“你别整她了好不好，你让你的靠山，让老领导把她给放了好不好！”
“妈求您了！”
卧槽！
这热闹闹得凶喔！
当妈的给闺女磕头！
这么漂亮的闺女，还害了她姥姥，蛇蝎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唐甜，对她指指点点。
王莲一下子就来劲儿了，打鸡血似的跑到梁芳面前问她：“这位女同志，你受了啥委屈就说，广大人民群众会为你做主的！”
背脊发寒
被指指点点的唐甜让杜宝珠帮她把保卫科的同志喊来，然后指着痛哭流涕的梁芳道：“这个女人胡言乱语，她不是我妈！”
“我妈是孤儿，我没有姥姥！”
“请你们帮我报警，顺便通知她的家属！”
“我怀疑她的精神有问题。”
“她这么激动，我怕她伤人……”
阅览室的人们一听，立刻往后退了一些，热闹要看，命也要。
保卫科的人连忙去控制梁芳，梁芳激动地挣扎：“放开我，我就是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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