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负罪感。”也不知道这话说的是她自己,还是眼前这个自控力可怕的男人。
“那是一个军事实验基地。”瞬间恢复的麦考夫无动于衷地盯着夏洛克。
夏洛克耸了耸肩,他的视线扫过麦考夫外衣不断震动的口袋,声音里带着他特有的幸灾乐祸语调。“柯罗诺斯说,谢林福特岛只不过是一个游乐场。”
“游乐场?”麦考夫有点厌恶地重复着这个词。他敢断定柯罗诺斯一定清楚谢林福特岛的用途。
“某人的游乐场。”夏洛克试探着。
但麦考夫却立即起身,若无其事地说:“那我可能需要去一趟游乐场。”
“需要我帮忙吗?”
“夏洛克,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你?”
“哦,别这么说,麦考夫,”夏洛克皱着眉,“毕竟遗传基因有时候就像你的言行举止,这么刚愎自用又不讲道理。”
麦考夫走出贝克街,他看到了安西娅发来的简讯,今天下午康斯坦斯没有出席常务次官例会。这是起让所有知情人都感到诧异的意外。他在想究竟有什么事情重要到让从不迟到缺席例会的康斯坦斯放弃前往唐宁街时,那张照片,那一张1994年被抓拍的老照片却像一记重锤敲响了他藏在大脑里的警钟。
麦格纳森。
阿普尔多是麦格纳森的住处,也是传闻中集丑闻与秘密于一身的亚历山大图书馆。当麦格纳森领着康斯坦斯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康斯坦斯惊讶地发现,里面的家具跟陈设几乎同她在阿普比老宅的书房一模一样。
甚至连书架上的书籍都不差分毫,只是摆放在书桌上的红木相框却空空如也。康斯坦斯的家中,相框里是全家人的合影,她有点好奇麦格纳森会放置什么照片。
麦格纳森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他站在一架老式放映机的后面。“对我来说,那是一张非常珍贵的照片,”他解释道:“但很可惜,昨天它不翼而飞了。”
可谁的记忆不珍贵呢……康斯坦斯心里想着,但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汉弗莱他在哪里?”
“汉弗莱爵士在很安全的地方,你不用太担心。”
康斯坦斯却并没有因这话放下警惕,她疑惑地看着他,“麦格纳森先生,你看上去似乎有话要跟我说。”
麦格纳森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放映机,他的口吻让她有一种仿佛是情人低喃的错觉。他说:“康斯坦斯,你没有想过,只有我才是真正了解你的人。”
“麦格纳森先生,很可惜的是我并不这么认为。”
“哦,是吗?”
伴随着「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陷入沉默的黑暗中。麦格纳森打开了老式放映机,一束光打在挂在墙壁的幕布上。
伴随着照片在幕布上缓缓流动,麦格纳森的声音在她的耳鼓里激动地鸣响着,“康斯坦斯——你看,你的大提琴演奏会,你的国际象棋比赛,人生中最重要的毕业典礼,白厅就职的第一天……还有许多他们不在场的重要日子里,我都在你的身边。”
康斯坦斯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她浑身上下就像是走进了天寒地冻的山窟,一点点下坠。对此,她并不觉得高兴,她只觉得可悲,脸颊就像是结了一层冰。
康斯坦斯抬起手臂,一阵奇异的伤感袭过全身,她指向幕布,“这是——”
照片停在一篇关于基德韦利邪教组织的报道。
“十年前,从英国伦敦到南威尔士的基德韦利镇,一个邪教组织将无依无靠的儿童作为目标,洗脑他们参加入会仪式,并通过死亡威胁强迫他们跟成年人发生性关系。受害者在法庭上作证时,你就坐在她们的后方。你听着安娜贝尓作证说:“我白天是一个女学生,但晚上却是个性奴。”听着她用一种悲哀的语调说:「我跟一千多名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可我才十八岁。」你当时是什么感受?生气、愤怒还是痛苦?以至于你都没有听到审判结果就离开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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