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她还能感到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思绪飘忽不定,她不知道麦考夫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直到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对你的感受。但比起难以启齿的情话,我更喜欢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感情。”
话音刚落地,他的手指突然收紧,他的嘴唇向她的嘴唇压下去,他们深深的吻着,如同多年前的那个不眠之夜。
关于婚礼地点
约翰四处张望着这座据说有百龄的老宅,听玛丽说,阿普比这座灰蒙蒙的屋子已经被英国政府登记为「listed buildg」,而汉弗莱爵士,同这屋子给他的感觉一样——古老陈旧、傲慢自负。
“我不懂,一个婚礼地点而已,”约翰举着酒杯,他小声跟玛丽嘀咕道,“跟他们相比,我们的效率简直好到不可思议。”
玛丽坐在宽敞的餐桌边,小声谢谢德雷克递上的蛋奶酒。对于约翰的抱怨,她竟然生出一种奇异的赞同:“汉弗莱爵士只是力求完美,他想给自己的孙女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但莫里亚蒂——他绝对是故意刁难。”
约翰的视线落在餐桌一端:汉弗莱爵士板着脸,穿得如同马上就要参加在罗加诺厅举办的国宴,正式而隆重;汉弗莱爵士的左手边是精神焕发,正在完美演绎一名绅士作风的莫里亚蒂,要约翰说,莫里亚蒂简直是个天生的演员,明明前不久还用炸弹威胁他跟夏洛克,结果转眼间又变成所有人眼中彬彬有礼的大学教授。
而他们的对面:神情温和的福尔摩斯夫妇,则像全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怎么说呢,比较正常。他们举止得体,跟自己的孩子不同,他们从来不会说出让人难堪的话。
不太正常的是玛丽右手边的夏洛克。还没坐下十分钟,她就觉得他十分想夺门而出。如果不是福尔摩斯夫妇在场,她确信夏洛克一定会这么做。
“这个场面真诡异。”约翰注意到夏洛克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说过一句话,而莫里亚蒂也从未看过夏洛克一眼。两个人甚至都懒得假装友好,他们同时无视了彼此。
玛丽还没回答,就听到前厅的门被推开。她听到一个清亮的女声在抱怨:“肯尼迪家族的人说话都这么浮夸吗?我仿佛看了一出脱口秀,他还一直朝我眨眼睛。柯罗诺斯,你也看到了吧,他绝对是朝我眨了眼睛,呃,这真让人觉得反胃。”
“康妮,”有两道厚度不同的男声同时在走廊响起。
玛丽悄悄探出头。一个身型瘦削,穿着价值不菲西装的年轻男人顺手接过康斯坦斯的手提包,在看清他的面孔后,玛丽在心里思忖:他到底是这两家中谁的孩子?
年轻男人说:“你该不会忘了2012年最高法院对美国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裁决中,这位肯尼迪的叔叔投下了关键第五票吧?”
康斯坦斯跟麦考夫面面相觑,他们同时看向年轻男人。
“你的意思是,他是在向你暗送秋波?”康斯坦斯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她转过头问麦考夫,“你也这么认为?”
麦考夫心想,真希望自己没有听到这段对话。他自然地揽过她的腰,顺其自然地往自己的父母方向走去。他一点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年轻男人坐进夏洛克旁边的空座位,嘟囔道:“他绝对是嫉妒了。”
夏洛克随意瞥他一眼,“在你跟着他们前往格罗夫纳广场西侧的24号大楼时,你就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年轻男人愣住,他搜寻着会晤前的所有细节。然后有那么一点点的异样突然从脑海浮现出来——康斯坦斯的嘴唇。
“夏洛克叔叔,你真的太可怕了,”他缓缓起身,“记得在我出生后提醒我,千万不要跟你作对。”
“什么?”玛丽听到这里,内心的惊涛骇浪已经盖过一层又一层,她转过头盯着约翰,发现他的脸上出现了跟自己毫无差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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