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荆梨疑惑地掀起眼皮,稍稍侧眸,结果撞上顾北深邃的目光。
他正偏着脑袋,定定地望着她,眼里瞧不出情绪。
荆梨心头猛地一跳,皱起眉,一脸警惕:“干嘛?”
顾北脸色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像在思考,几秒后将头摆正目视前方,握住方向盘开始开车。
“没事。”
“……”
从昨晚开始就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荆梨狐疑地将男人扫视了一通,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昨晚他喷药的时候自己突然向他靠近,还有刚刚帮他抚平眉心的举动,暴露了些什么……?
他是不是察觉到她喜欢他了?
难怪……这样的话就能解释顾北为什么突然警告她要反锁房门了。
想到这点,荆梨浑身一悚。
这个死心眼不会以为,她对他动心这件事,又是他的错吧?
……
完全有可能,他完全干得出来。
荆梨霎时脸色苍白,机械地转动脑袋,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心口直打鼓,血液也跟着沸腾,手脚蜷缩发麻。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让顾北知道自己的心意。
因为她清楚,一旦这个秘密暴露在阳光下,那她面临的便是他的逃避与远离。
她宁愿一辈子以妹妹的身份待在他身边。
也不要为了逞一时之快而承担失去他的后果。
思及此,荆梨懊恼地闭上眼,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装死。
只要她不承认喜欢,顾北的猜测就只是猜测。
对,只要她不说,那这个死心眼就永远不知道。
-
不一会儿,车停在校门口,荆梨连声招呼也没打,着急蹦下车,一瘸一拐地走进校园。
顾北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才收回视线,转头朝设计院的方向开去。
他思索了一路。
自己面对荆梨时那些怪异的“欲念”,或许是因为寡了太久导致的。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
二十八年来,他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刘春迎给他介绍过不少好姑娘,但都被他在第一次见面时以各种借口婉拒断联了。
唯一一个联系下去的,就是徐图之徐律师。
当时他手底下一个工程出现了问题,闹得挺严重的,甚至惹上了官司,如果输了的话他得赔个底儿掉,荆梨的生活质量也会受到影响。
幸好徐律师及时出现,答应做他的辩护律师,帮他打赢了官司。
之后二人便成了好友。
为了不辜负刘春迎的好心,也为减小徐图之被父母催婚的压力,他俩达成短暂的共识。
只要家里一问,就默认接触得不错,等过段时间再以性格不合等理由“分开”。
除却这段虚假的关系,他一次正经的恋爱经历都没有。
工作忙起来的时候日夜颠倒,累得倒头就睡,根本想不到男女那事儿上去。
估计是这两年闲下来了,邪火压抑太久,慢慢把脑子烧得不正常了。
竟然对他看着长大的妹妹“心生不轨”。
想通之后,顾北陡然轻松下来。
不是变态就行。
找个女朋友就能治好。
正琢磨着拜托刘春迎继续帮他介绍相亲对象,手机忽然进来一通电话。
顾北扫向来电人的名字——辛恬。
他伸手接通。
“喂,顾老师。”女生清甜温柔的嗓音从扬声器里传来,“您在开车吗?”
顾北“嗯”了声:“一会就到院里了,出什么事了么?”
辛恬赶忙道:“没事没事。”
“就是周工要请大家喝东西,他让我问问您想喝什么,热拿铁可以吗?”
顾北下意识拒绝:“我早上已经喝过咖啡了,不用点我的了,你们喝吧。”
“好,我知道了。”
在顾北即将挂掉电话之际,辛恬突然叫住他:“顾老师。”
顾北顿了顿,眼尾微挑:“你说。”
“您吃早餐了吗?”不等男人回答,辛恬忙补充道,“我早上多做了一份三明治,本来是给朋友带的,但她在家已经吃过了,您要是还没吃,不嫌弃的话,要不要试一试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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