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但这样的俘虏生活倒也算得清闲。
后来他会让她帮忙打扮他,挑选他出门的各种衣物。
直到他心血来潮,开始打扮她,把她变成任由他摆弄装扮的玩偶。
起先还是很正常的衣物,到后来款式似乎变得越来越奇怪。
最后甚至只有几根坠着珠宝的金链。
他说很好看。
鹿微眠极其脆弱的羞耻心,在他每一次夸赞中,都会碎裂一次。
又随着他变本加厉的尝试,变得更加脆弱。
他逐渐开始喜欢在她身上戴各种东西,慢慢地不满足于她静态的样子,喜欢她动起来或者被动地呈现出什么姿态。
或者是往她身体里放什么东西。
比如现在。
她太天真了,做疯子的俘虏,怎么会轻松。
她做过的错事,怎么可能会一点苦果都没有。
鹿微眠咬着锦被,不知是眼泪还是什么将锦被上绣着的牡丹洇得光色暗淡。
银链阻挡,她碰不到身下的东西,足踝铃铛止不住的震颤,下意识地去寻求帮助。
她在一片黑暗之中抓到了男人的衣角。
那个恶鬼扶着她的下颚,修长玉指撬开了她的牙关,压住了她的贝齿,“很喜欢?”
鹿微眠牙关被压得发酸,甚至动作不敢太大地摇头,说话间会碰到他的手指,“放开我,不喜,不喜欢。”
他嗓音幽凉,“鹿微眠,你现在只能喜欢我,只能喜欢我给你的一切。”
他偏执地重复着,“说你愿意,你喜欢。”
鹿微眠不说话,更或者是,她说不出话来。
他问,“不然再试试,戴一晚上,明早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如何?”
鹿微眠手指轻轻攥紧,“不要……会死人的。”
她的声音绵绵婉转,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他笑了,“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松的事。我可舍不得你死。”
他又一次重复,“阿眠,说你愿意,你喜欢。”
她终于在身体失控中拉扯他的衣襟,银链叮当作响,妥协般的颤声依从,“我愿意,我喜欢,求你停……”
屋内响起他清朗笑声。
然后残忍的宣判,“既然阿眠这般喜欢,那更不能停了。”
疯子!
他这个疯子!
鹿微眠咬紧寝被,脆弱难耐。
眼前白光间,她仿佛看到了过往的一切。
如有能重来,她只要父母亲族平安顺遂,与封轸安稳度日。
她再不要痴心太子,再也不要招惹到这个疯子!
噩梦
大红喜床上喜帐分挂在两侧,床边围着两个婢女叫着一直在哭的女孩,“姑娘,姑娘醒醒。”
鹿微眠缓缓睁开眼睛,眼泪模糊了屋内的光影,但她的神情还呆滞无神。
床边婢女松了一口气,“姑娘总算醒了,这是又做噩梦了吗?”
鹿微眠听清楚暮云的声音,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床边两张熟悉的面孔,一时间怔愣住。
霎时间,她大脑一片空白,还以为是在梦中。
暮雨往外走,“姑娘醒了就好,刚刚夫人叫孙嬷嬷来催了,我得去回个信。”
鹿微眠难以置信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被榻边烛灯晃了下眼睛。
她才有些复明的真实感。
鹿微眠伸手遮了下眼前光线,光晕从指缝倾泻而出落进眼底。
她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又看到四周挂着的喜幡喜帐,窗户上贴着的喜字。
不远处,挂着她的那件鸾丝金线水波纹喜服。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
她回来了。
她回到了出嫁的那一天。
她非常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个入秋后寒凉的阴雨天气。
鹿微眠起身,慌忙走到窗口,打开窗户。
暮云察觉到鹿微眠的异样,追上去,“怎么了姑娘?”
屋外秋风卷着落叶吹了进来,午后的光景却阴暗如黄昏。
暮云连忙接过来关上窗户,“这大喜的日子,姑娘你才小睡起来,小心着凉。”
鹿微眠一时没有回话。
她真的回来了。
屏风外传来孙嬷嬷的催促声,“叫姑娘没?”
“吉时要到了,再不起来就要误时辰了。”
“我的小姑奶奶啊,什么时候还懒床。”孙嬷嬷火急火燎地绕过屏风,正要催促,一打眼看见窗边少女青丝散在肩头,肤若凝脂,一身红色寝衣更显俏丽柔软,站在那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这福样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有火发不出。
孙嬷嬷偃旗息鼓,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好姑娘,嬷嬷知道你不想嫁,但这是圣上赐婚,也是没办法的事。”
孙嬷嬷是从小带她长大的乳娘,鹿微眠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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