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汤凝说想陪俞渡在家里过生日,可他俩都不知道那天下午他和别人打了架。而喜欢车的是高中的俞渡,也不是大学的俞渡了,那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没了原本该有的价值。
俞渡也渐渐习惯。
后来明白过来,可能不是所有的父母和孩子都是相同的相处方式。
直到俞礼的出生,俞渡看着俞父俞母对俞礼的宠爱,才意识到原来他们是可以做好父母亲的角色的,只不过不是给他。
可他早就习惯了,所以顺理成章的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也情有可原。
外貌出色,温文儒雅,无论是社交,学习或者是小提琴、钢琴、马术、赛车……,他都擅长。
高考结束那年,俞母给他办了升学宴。
来的人很多,俞渡手撑在二楼旋转台的栏杆旁边,低眼看着楼下打着祝贺的说辞却是谈生意的场面。
他们附耳低语。
“俞渡是俞家的大少爷,以后整个俞家都是他的,你和他不是高中同学吗?怎么连上去和他说几句话都不敢?”
“俞二少呢?”
“看俞明盛的意思,估计没俞二少的事儿。俞渡从小就放在国外,就是当继承人培养的。”
“放心,你今天这身漂亮。等会儿见到俞总要和他问好,我们家和他们家要是能联姻的话,对我们家的公司发展肯定能锦上添花。”
“……”
俞渡见怪不怪,程远走过来,给他递了杯酒,“哎哟,我们俞大少爷怎么不下去?一个人在这儿看上去怪可怜的。”
俞渡接过酒,晃了晃高脚杯,没喝,他说:“程远,我们都挺可怜的。”
程远只是笑笑,没反驳。
我可以问你要一个生日愿望吗?
后来一贯乖巧的俞渡彻底进入迟来的叛逆期。
他在填志愿的最后一个小时换了专业,去了离北城一千多公里的海城,学了师范。说不上热爱这个职业,只是因为毕业那天,他没坐家里司机的车,自己一个人去学校外换了两枚硬币,坐了公交。
北城六月底傍晚的天绚烂得不像话,粉色的云火烧一般蔓延到海的尽头。
公交车里很暗很暗,俞渡坐在里面,不知道下一站会在哪儿停下。而外面恰好有一群学生骑着自行车路过,欢笑声和清脆的铃声此起彼伏。
仅此而已。
直到大三的时候,俞父想让俞渡申请国外的大学,才发现俞渡早已脱离他们的掌控。也发现卡里的数字似乎很久没再动过。
要不是俞母忽然生病,俞渡不一定回来。
其实回来之前他怀疑过,这是不是俞父和俞母骗他的。但他并不敢赌,因为汤凝是他的妈妈。
“没瘦,别担心。”俞渡温和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长得很美,即使穿着病服,依然能看得出她优越的气质和精致的五官。而俞渡恰好遗传了她,俞礼更像俞明盛些。
俞母摸了摸俞渡的脸,声音有些哽咽,“……还说没瘦,总是骗妈妈。”
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问俞渡:“俞崽,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让林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椒盐虾好不好?”
俞渡沉默了会儿,笑着点头,“好。”
那天俞母没住院。
手术安排在十天后,她和俞父打了电话说回家吃饭。
俞父拗不过她,没多久安排司机接他们回了家。
林妈做的菜仍然是俞渡印象中的味道。
俞母不停地给俞渡夹着菜,“俞崽多吃点。”
俞渡嗯了声,垂着眼把碗里的菜吃完。
“俞礼呢?”他问。
俞母还没来得及说,俞父先开了口,“你弟还小,我和你妈没让他知道你妈生病的事儿。他最近忙,你也别和他说些有的没的。”
俞礼今年上高二。
确实还小。
“随你们。”俞渡说。
他的语气让俞父有些生气,“你这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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