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边突然笑出了声,动作幅度过大,连带着他的胃也一起疼:“首先第一点,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误会,你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毫无信任可言?”
旁人不止一次说过晏边话少。
只有晏边自己知道,正是因为他想尽办法希望给大家留下体面,他才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如果条件允许,他真的可以把话说得特别难听。
不是带着恶意的语言,而是条理清晰地陈述事实,招招致命。
“第二。”见温继舒没有开口,晏边又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没有把问题处理好,那我会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温继舒。”晏边笑着笑着,眼底似乎划过一道不经意的光,有什么东西和他额头上的冷汗一同滑落了下来,
“我可能在家里待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人闯进来让我滚出去,嘴里说着一堆我听不懂的话,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原来就是一个被你蒙在鼓里的蠢货。”
温继舒被晏边的突然发作震慑到了,他怔愣地看着对方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温继舒伸手抚上了晏边的脸,哽咽道:“……你哭了。”
不是疑问句。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晏边的眼泪,无穷无尽的痛意漫上心脏,犹如刀绞。
而晏边呢?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
他的心里只有一片荒芜。
最后晏边也没下车。
他昨天一晚上没睡,白天又出门跑去蹦极。
蹦极之后,又到朋友的酒吧里喝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酒。
意识本就不太清醒,加上酒精的作用,精神状态更加低迷。
和温继舒说了那一连串话,他好像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困意,恍惚间就陷入了浅眠。
等到他再度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漆黑,好像是有人给他带上了眼罩。
晏边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却又似乎牵动了什么东西,愣是被牢牢困在了床上。
什么东西?
“你醒了?”
伴随着晏边内心疑问响起的,还有一道属于现实中的男性嗓音。
“继舒?”
宿醉过后,晏边太阳穴乃至后脑勺那块儿仍然有些酸痛,但没有睡着之前的疼痛感来得剧烈。
没有了酒精操纵部分思想,晏边现在的情绪出奇地冷静。
不太冷静的那个人反倒成了温继舒,他在一个晏边完全摸不清的方位,声音阴恻恻地在空气中流淌:“不要乱动了,会受伤的。”
束缚住晏边的绳子过于粗糙,挣扎间很容易损伤皮肤,温继舒不想这样。
“好,我不动。”
晏边也没有想过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他这时候好像搞不明白温继舒的脑回路了。
憋住自己脾气,隐忍克制成卡皮巴拉的晏边先生难得说了一次重话。
喜提对象一顿捆。
要不他以后还是继续少说点话吧。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了视线感官的晏边顿觉周围所有的动静都无比分明。
他能感觉到,属于温继舒的气息越靠越近。
那道若有若无的檀木香停在了一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刚刚好,就在他的正上方。
温继舒的鼻息渐渐与晏边吐露出的气息相互缠绕,眉间落下一道阴影,紧随其后的是alpha湿湿黏黏的吻。
晏边微微一怔。
温继舒没有停下他的动作。
没过多久,晏边的嘴唇被人咬住,温继舒强硬地叩开了他的齿关,长驱直入。
暧昧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alpha将晏边托起来靠在床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胸膛紧贴,心跳声如同惊雷,剧烈而又危险。
舌尖被人吸吮得发麻,晏边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然而下一瞬,灼热的吻再次落到了眉心。
温继舒好像格外不希望看到他皱眉。
意识到这一点后,晏边略微放松了些,尽可能的不在对方面前表现出抗拒。
约莫过了很长时间,环住他脖子的那双手慢慢松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温继舒也没了动静。
好像离开了,又好像还在这里。
晏边将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听力上面,甚至能听到周围空气流动的声音。
倏地,他屏住了呼吸,眼罩下的那双眼睛瞬间睁大。
身下传来温热的触感,还有一些毛茸茸的痒意。
“你不用……”
晏边对温继舒的所作所为非常诧异,明明不久前他还在因为温继舒的谎言而生气,现在却又和对方做着全天下最亲密的事情。
“用。”
温继舒眸色认真,嘴唇微张,仔仔细细地挑弄着手中的东西。
他的吞咽声让晏边为之哑然。
可电石火光间,晏边又似乎明白了温继舒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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