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陈鸿宇痛极反笑,原来鞭子抽在身上,痛感如此尖锐。
晚上两点,an终于等来了陈鸿宇的消息。
——结束了。视频保存了没?
——都保存好了,陈总你还好吗?
陈鸿宇没有回。
陈鸿宇再回到车里时, 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
他头发没上定型发胶,服帖得全散在额头上,但身上的衣物如昨日一般, 一丝不苟熨烫妥帖。
an在车里熬了一宿, 眼下一片乌青, 他跟着陈鸿宇三年, 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他都知道, 但昨晚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大受震撼。
“陈总, 您回来了……”an下车替他开门后坐到驾驶位, 打了火却不知往哪开,望着后视镜小心翼翼地问,“陈总,接下来去哪里?”
“回古北。”
陈鸿宇身心疲惫,默默解了领带脱下西装外套, 座椅下旋后躺平, 单手扶额闭目养神。
他从未想过会到如此艰难的时刻, 不是败在产能收益或者销路不佳这种客观不足的原因上, 而是败在了亲缘寡淡人情世故上。
昨夜一过,陈鸿宇自此有了利成华的助力,暂时缓解了燃眉之急。虚拟币市场水深龙多, 但背后获利不可估量, 陈鸿宇急需用钱又要避开财务监控,只能铤而走险。
“陈总, 事情谈得顺利吗?”an关心道。
陈鸿宇依旧阖着眼, 嘴皮子都没舍得分开,浅淡的气声从鼻子里传出,“嗯……”
昨晚的事, 极其侮辱但又无可奈何。
好在离开之前,利成华在合同上签了字,一晚上换一桩大生意,陈鸿宇说服自己还不算太亏。
an见老板不愿多言,沉默地开着车绕上高架。
陈鸿宇睡了一路,驶进花园别墅时,后座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an熄火停在院子里,安静的等老板醒过来。
三个多小时后,远处两座摩天大楼间铺开大片的火烧云,陈鸿宇终于醒转。
“几点了?”
“五点了。”
陈鸿宇看着车窗外了无人气的屋子,心中莫名有些怅然。他胡乱地抹了把脸,定了会神后说道,“视频等会拷给我,你都看到了吧?”
“……”
an此刻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或者哑巴,好找个开脱的理由。
“看到就当没看到,知道吗?”
“知道的,陈总。”
陈鸿宇抬眸瞥了眼an,对方慌乱地点着头,才换了个松快口气继续道,“谅你也没这胆……眼下还有件事要解决。”
“陈总您是指……徐总那边?”an揣摩圣心的本事强得可怕,陈鸿宇一个眼神一个停顿他就能猜出大概。
“嗯。”陈鸿宇挽着西装和领带准备下车,临下车前他吩咐an,“联系徐弋阳,约他来公司见面,公事。”
徐弋阳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an通知的是第二天下午两点半在大会议室见,徐弋阳自从回国后除了洗纹身就没再出过门,他收拾妥当打了个车,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公司。
陈鸿宇已经坐在了首位,徐弋阳隔着透明玻璃看到他后,在门口逗留了好一会,直到an过来请他进去。
时隔一个多月,陈鸿宇见徐弋阳脸上圆润了些,看来在济州岛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两人眼神交错,徐弋阳瞅了一眼便收回慌乱的目光,拉开一张离陈鸿宇最远的椅子坐了下来。
“不联系你,你也不会主动来和我报个平安?”陈鸿宇没与他计较,语气反常甚至带了些关心和责备,“最近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挺好的。”徐弋阳埋头看地面,避免与陈鸿宇有直接眼神交流,一边扒着手上的肉刺,一边问道,“今天过来是不是要我手里的股份?”
陈鸿宇笑了,双手一抱饶有兴致地望向他,“看来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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