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汉服广袖如灵动的蛇一般缠住水晶烟灰缸,随后猛地发力,六十斤重的摆件狠狠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飞溅的碎片划过空气,割破了王总昂贵的阿玛尼西裤。“给脸不要脸!”
秃顶的王总恼羞成怒,摔杯为号,瞬间,八个保镖如恶狼般撞开屏风,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唐玖拾毫不畏惧,一脚踢翻酸枝木椅,利用红木椅背精准地卡住最先扑来的打手咽喉。
激烈的打斗中,他的汉服下摆扫过餐桌,鱼翅羹飞溅,泼进监控镜头,模糊了画面。
就在局势陷入白热化时,段君彦扯松领带,匆忙冲进包厢。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唐玖拾正挥舞着金丝楠木镇尺,敲碎最后一个打手的膝盖。
绯红的广袖与银灰的领带相互缠绕,在满地的混乱中,竟像一幅被肆意撕碎的婚书,充满了荒诞与戏剧性。
“1809房卡。”
唐玖拾喘着粗气,房卡被段君彦塞进染血的掌心。
“浴室柜第二格有医药箱。””糖糖,接下来交给我。”
话音刚落,他反手拧断一个试图偷袭的人的手腕,又抬脚将其踹进香槟塔。
飞溅的酒液中,段君彦的铂金袖扣折射出奇异的光芒,恍惚间,那光芒竟与江佩佩女团时期的舞台灯光重叠。
唐玖拾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他迅速冲向消防通道。声控灯随着他急促的手机拨号音渐次亮起。
“江佩佩女士,”他倚着安全门,大口喘息着,“您儿子在云顶酒店被八条野狗围了。”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江佩佩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决然:“等着,妈妈带人来扒狗皮!”
唐玖拾挂断电话,扯开腰封准备处理臂上的刀伤,却发现定位器已被踩碎,心中不禁一沉。
抬眼望去,走廊监控画面里,江佩佩二十年前的打歌服在某个屏幕上闪烁,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数。
与此同时,段君彦在包厢内彻底掌控了局面。
他解开西装扣子,意大利手工皮鞋毫不留情地碾过王总的手指,眼神中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威严:“云裳资本三个月前收购殡仪馆改建项目,是你给唐明山开的绿灯?”
说着,他将染血的财务报表狠狠拍在王总脸上,报表上的折线图清晰显示大额资金流向境外赌场。
就在这时,警笛声隐约传来,段君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王总踹进破碎的玻璃酒柜,尖锐的棱角恰到好处地避开动脉。
“告诉唐明山,”他摘下王总镶钻的袖扣,冷冷地说,“再碰唐玖拾,下次埋你的就是自家水泥桩。”
不多时,江佩佩的高跟鞋声在走廊里响起,“哒哒”的声音仿佛是复仇的战鼓,每一步都踏碎了走廊的寂静。
她身后跟着六个身穿殡葬工装的大汉,气势汹汹。当牡丹厅的门被猛地推开时,屋内的景象令人咋舌。
满地呻吟的躯体被唐玖拾和段君彦摆成出殡的姿势,每个人嘴里都塞着带血的琴谱。
段君彦坐在三角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流淌出的是《葬礼进行曲》的变调版,诡异而又震撼。
“阿姨好。”他按下最后一个音符,抬起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我在教他们唱安魂曲。”
一番惊心动魄的争斗后,1809房间的浴室里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
唐玖拾的汉服浸泡在血水里,显得破败不堪。
段君彦拿自己的备用衬衫轻轻罩住他青紫的肩胛,衬衫上的纽扣纹样与琵琶螭首悄然契合,仿佛冥冥之中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王总电脑里有份名单。”段君彦一边擦拭着唐玖拾颈侧的血痕,一边低声说道,“涉及三所高校非遗项目并购案。”
就在这时,江佩佩突然破门而入,手中紧紧攥着染血的云裳资本印章,兴奋地喊道:“崽,你舅姥爷在酒店后巷捡到个好东西。”
说着,她抛来一个微型摄像机。唐玖拾和段君彦对视一眼,迅速打开摄像机,在最后三秒的视频里,闪过了唐明山穿着中山装的衣角。
血色传承
云顶酒店外,警车闪烁的红蓝灯光在酒店外墙上不断晃动,仿佛切割出一幅血色棋盘。
江佩佩穿着高跟鞋,脚步匆匆,鞋跟重重地碾过散落在地的琴谱残页。
唐玖拾裹着段君彦的西装外套,面色略显苍白。
法医正拿着棉签,轻轻擦拭他腕间的伤痕,暗红的血渍在物证袋上慢慢晕染开,竟隐隐呈现出《夜宴图》残卷的模糊轮廓。
“伤口呈五音阶分布。”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皱着眉头,仔细摩挲着汉服广袖的裂口,疑惑地说道,“凶器是把七弦琴?”
此时,段君彦的金融腕表突然震动起来,他迅速查看,加密邮件显示云裳资本正在疯狂抛售非遗社地皮。
他下意识地望向警戒线外,在涌动的媒体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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