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不必,本王自己进去。”
“……是。”
顾深走进院子,院中也就两个洒扫的丫鬟,蓉蓉春日却显出几分冷清,透过开着的窗台,顾深看见秦氏坐在临窗的塌上,女子手里仍旧捧着副绣品,她神态非常专注,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顾深的到来。
听见门推开的声音,秦氏也没有偏头去看,只开口道:“杏儿,给我添些茶水来。”显然是认错了人。
顾深缓步走过去,从桌上倒了杯茶水放到秦氏面前的小桌上。
秦素心看见那只修长有力的手,觉得不对,这才抬起头来。
待看清顾深面容时,手中针线一下落到了塌上,“王……王爷……”
她说着就要从榻上下来,顾深却伸手将她拦下,“不必,本王就过来坐坐,你继续。”
秦素心不太明白顾深的意思,顿时僵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顾深自来熟的走到矮塌另一头坐下,迎着她疑惑的目光,平平道:“本王对你的刺绣针法,颇有几分兴趣。”
这个解释实在让人意外,但是对于顾深的要求,秦素心自然不可能拒绝,短暂的怔愣过后,她又坐了回去。
虽然在顾深生活的那个时代,机器早已可以实现服装生产的全过程,但身为一个真心热爱服侍文化的人,顾深对于手工绣制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甚至可说是精通的,不过昨日看到秦素心刺绣,他发现对方所用的几种针法自己竟不曾见过,估摸这大约是到后世失传了的手法,便难免起了解的心了思,故而在那之后,他每日都要去秦氏的听雨阁中坐上几坐。
不过几日,摄政王府里便传出秦夫人受宠的消息,一时间曾经对她冷眼相看、不敬甚至私底下使绊子的丫鬟仆妇甚至不少小厮都巴结了上去。
芙蓉阁里。
柳如烟听了丫鬟小梅的汇报,气得一把将桌上茶具点心全拂到了地上:“没想到那个贱人失宠这么些年,竟然还能再入了王爷的眼。”
小梅吓得扑通跪到了地上,赶忙劝说道:“夫人息怒,王爷不过是一时兴起,那女人肯定得意不了多久的。”
“哼——”柳如烟眸子里满是恨意,“一时兴起会一连数日的往那贱人屋子里跑,王爷他可是一个月都来不上本夫人这芙蓉阁两回。”
小梅擦了擦额头冷汗,眼中露出几丝阴狠:“夫人可还记得,当日百花亭中,王爷是因为什么才对那女人起了兴趣的?”这丫鬟为了讨好主子,在柳如烟面前,一般都是这么称呼秦氏,甚至有时候还跟着她的主子唤秦氏为贱人。
柳如烟顿了一下,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小梅:“什么意思?少给本夫人卖关子。”
小梅膝行几步,凑到柳如烟身边,压低了声音道:“那女人不是仗着一双巧手勾引王爷么,既然如此,我们便让她那双手再也拿不起针线来。”
柳如烟恍然大悟,看着丫鬟的目光透出几分赞赏,接着道:“你可有何好的法子?”
“奴婢倒是确有一计……”
柳如烟听完之后,面上露出几丝笑意,她随手摘下自己发间的金钗:“你这丫头倒是精怪,收着吧,这事若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梅看见那金光闪闪的簪子,双眼一亮,面上却是做出惶恐之色,连连摆手道:“为主子分忧乃是奴婢分内之事,夫人如此可折煞奴婢了。”
“给你你就收着,”柳如烟不由分说,将东西塞到小梅的手中,起身往内间走去,“让人进来将屋子打扫一番,本夫人倦了,要小憩一番。”
这日用过晚膳,顾深在院子里踱步,姜伯从外面进来,跟在顾深后边汇报了一番近日府里情况,然后说道:“王爷好些日子没宿在后院了,今夜可要哪位主子伺候啊?”
顾深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道:“后院都有哪几位侍人?”这些日子下来,他发现这府里其实许多人自己叫不上名字的,这想必是原身对于一些无关紧要人和事并不上心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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