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身后的属下,潇洒利落的翻身下马。
顾深捂着自己的血流不止的肩膀,冷冷看着他,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妈的,好容易穿越一回,穿到这么个人身上,想过几天安逸日子都成了奢望,还不如特么在末世舔血呢!
“中了夏樊山的药,竟然还能站起来,摄政王果然本事不凡,”谢珩走过去,将佩剑缓缓架到顾深脖子上,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唤顾深,但语气里却充满了嘲讽,接着又道,“不过再有本事又能如何,还不是栽在本王手里。”
顾深脑海里飞快的思考着脱身的法子,面上却是一径的沉静淡漠,这一派状似处变不惊的模样落在谢珩眼中,让他心中莫名不爽,很想撕破他的目中无人:“顾深,难得你也有这么一天,可笑的是,你竟然对陛下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也不怪陛下他今日,对你动手了。”
顾深思绪一下停顿了,平静的面上恍如冰原炸裂,其实从事发开始到现在,他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只是他一直下意识逃避,可现在被人猛然提及,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了
昨日谢予灵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最后还刀剑相向;今天的马车,亦是谢予灵让人送来的,自己受伤的事情,也就只有赵太后和他知道,赵太后碍于诸多顾及,必定不会四处张扬,那么也只有谢予灵……顾深表面看着浑不在意,可他终究不是铁石心肠,自己喜欢的人一心想要自己的命,他心里又哪里会好受。
谢珩将他的神色一丝不漏、全然看进了眼底,心中有些异样,他本以为顾深不过是玩玩,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短暂的诧异过后,他勾着唇角嗤笑道:“你上次遇刺,侥幸捡回一条命,却只怕是坏了脑子,姓顾的你也不想想,你这些年来干的那些龌龊事,小灵他没将你千刀万剐已是万幸,你竟还妄图……哼——也活该你有今天。”
他说到这里,顿时觉得非常膈应,便停下话头,一把取过袁湛手中的匕首,打算将顾深的手脚筋脉全都挑断了,顾深大概是被他激怒了,在那匕首挥下之时,体内猛然窜起一股暴力,他一把攥住谢珩的手腕,用力向后扭去。
谢珩原本见顾深这摇摇欲坠之态,就不由有些轻敌,此时被他突然回击,没有防备之下,直接给卸了手腕,疼的他爆出一句粗口,抬脚就朝着顾深腹部踹了过去。
这一下踹的着实结实,顾深弓着身子喷出一口鲜血,剧痛让他视线陷入了短暂的黑暗,然而思绪却愈发朗阔起来,他清晰的感觉到丹田之处微起了一丝波动,这感觉顾深再熟悉不过,他立马在心底默念起《集灵心经》的法绝,心法在脑海中闪电般滚过一遍,然而现实不过转瞬之间。
谢珩不是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人, 他见顾深弯着身子一副直不起腰的模样,用没受伤的左手持剑,直接刺了过去, 顾深来不及驱散血液里所有的迷香成分,情急之下, 他一手折断肩上的箭身,对着谢珩击了出去,谢珩向左一个闪身, 堪堪避了开来。
顾深的内力此时才恢复三成, 而谢珩右手被废, 这一伤一残的俩人, 缠斗起来几乎不相上下。
“都愣着干什么, 看戏吗?”谢珩向来是个只注重结果的人,与顾深打了一会儿, 便招呼自己的属下和袁湛等人一起上。
顾深面色变了变, 若放在平时,对付这些人他不在话下, 可如今他身受重伤, 又内力不济, 再这么耗下去,必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而依着这些人对原身的恨意, 到时候自己被他们玩脱几层皮, 只怕都是轻的。
一掌劈飞了个侍卫, 顾深从他手中夺过长剑,朝着冲上来的人毫不留情的挥去。事到如今,顾深终于未再留手, 他的招式简洁利落,没有半点花哨,出招即是死招。
普普通通一柄铁剑,在他手中变成了吐着信子的毒蛇,快的只能看见一个虚影,所过之处血溅三尺,人倒如割麦……这是一种只攻不守的打法,在杀死敌人之时,顾深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虽然不至于伤及要害,但是他的衣衫被利刃划的褴褛,鲜血顺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停流淌,整个人就像从血水之中爬出来的,看着触目惊心,简直让人很难想象,这是平日里那个光风霁月、风流肆意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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