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声音,让他脸色羞愤。
年轻小伙体力惊人,来来回回无数次,楚沂就算再抗造,也禁不住一遍遍被熬干又打湿。
楚沂抬手去推,推洛凛那随着动作耸动的肩膀,有气无力说:“……够了。”
洛凛却抱起来他,从床上抱到卫生间的镜子前。
胳膊穿过楚沂的肩膀,手指强制性抬起他的下颌,说:“你瞧,镜子里面的你。”
玻璃镜前映出两人的面容与身形。
楚沂站在前面,他个子高,此时却被迫弯了腰,单手撑着玻璃,在上面印出指印,黑色额发垂落,湿汗一抖一抖往下滴。
洛凛站在他身后,露出一只眼睛,用兽性的眼神凝视镜子,灼热的视线似子弹,能穿透玻璃,打在镜子里楚沂的脸上。
洛凛唇角牵着笑,描述着他的外表:
“你湿红的像朵玫瑰花,眼睛又黑又亮,看我的时候太冷了,冷的像是怪物的手,好像要撕碎我。”
事实上,楚沂确实是想撕碎他。
很多姿势他不喜的很,洛凛却趁着他没力气,将他摆弄成他讨厌的各种羞耻动作。逼着他去看,去面对,然后将他当作观赏物般,欣赏他脸上的表情。
楚沂极力压着想要叫出来的声音,沉声说:“我是想撕碎你,要技术没技术的人,留着当废品吗?”
洛凛表情一扭曲,按上他的肩胛骨,把他往下压:“骨头真硬,我咬碎它,怎么样?”
楚沂:“咬你爹,滚。”
“爸爸,我舍不得。”
洛凛身躯贴上他的后颈。
他舔了舔唇:“我只会舔你的骨头,看着它变红、发烫,成为一件艺术品。”
“你会放过你喜欢的艺术品吗?” 洛凛扭过他的脸,又深吻上他的唇。
又进行新一轮的进攻与战斗。
在这场博弈之中,他们从浴室的洗漱台,打到卧室的大床,床铺皱巴巴成一团,那些玫瑰花瓣全被揉着抓碎。
从柔软的床铺间,打到羊绒地毯,地毯间的毛都被磨掉了。
又从羊绒地毯到激烈撞击着门板,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楚沂遍体鳞伤的红痕,快被他折磨疯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哭,只是眼角发狠的红。
他知道他稍微弱势一些,流出些可怜的眼泪,洛凛便会心疼地舔掉他的泪水,并减去粗暴。
但楚沂不想。
这场架打到最后,已经成单方面的折磨,而洛凛在折磨他,他凭什么要向对方低头认输?
他是咸鱼,不是窝囊。
他是无所畏惧的楚沂。
洛凛现在这么对他,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打到一半,楚沂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来电显示:【陆一燃】
陆一燃是扎在洛凛心里的一根刺,只要想到楚沂给他送围巾,对他有特殊对待,洛凛就恨不得让他消失在世界上。
洛凛冷笑一声,用皮带捆住楚沂的手腕,扣得紧紧,勒出红痕。
他点开接通,拿到楚沂耳边,说:“你亲口告诉他,我们在干什么。”
电话接通。
“楚沂,你和沈洺言还在外面吗?什么时候回来呢。”
对面的陆一燃正坐在小屋门旁边的平台上,晃悠着长腿,温温和和地询问他。
楚沂现在糟糕的情况,根本说不成一段话,他压抑着喘声刚要回答,洛凛就故意扰乱着弄他,让他说的断断续续。
楚沂:“我……呃,我还有事。”
陆一燃似乎是察觉出不对,疑惑说:“你怎么了?那边是什么声音啊?”
洛凛将动静闹腾的更大,想逼着他说出。
楚沂眼睛里溢出耻辱,他用力咬着唇,不肯就范,说:“隔壁……嗯……隔壁的。”
陆一燃神色懵懵:“什么隔壁,你在酒店吗?”
手机被洛凛拿在手里,楚沂被折腾的想让对面主动挂电话,于是凶道:“你问什么,有完没完,没事挂了。”
相对于这边的激烈,电话那头安静的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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