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恒叔叔,”他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纳恒,“雄父怎么还不回来?”
纳恒摸了摸他的脑袋:“快了,亲王殿下有些事要处理。”
适愿:“那雌父呢?都好几天了,怎么也不回来?”
纳恒动作微顿:“他突然有点儿急事,过几天就回来了。”
“喔。”适愿低下了头,闷闷不乐地用叉子戳了戳盘子上的苹果块。
纳恒见状,刚想说什么——
“啪嗒。”
门被人推开。
纳恒转头,神情瞬间冷下来:“阁下怎么来了?”
来人红发红眸,穿着一身居家睡衣,赫然是艾瑟。
他闻言脸色不变,依然是笑吟吟的:“这几天四殿下和亲王殿下都不在,我来看看小殿下。”
纳恒侧身挡住适愿:“不必劳烦,我会在这儿看着。”
艾瑟笑意略微僵了僵,但还是走了进来:“小殿下毕竟是雄虫,自然是我来更方便一点,再者说,中将住在这里已是不合规矩,又怎么好再让您到处忙呢?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传出些流言蜚语可怎么办?”
纳恒拦住适愿,冷笑道:“原来阁下也会怕这些啊?我还以为您早就免疫了。”
艾瑟闻言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他暗自握紧了指骨,转身往外走:“那就不打扰了。”
“等等。”纳恒叫住他,几步走了上去。
艾瑟停下脚步,转过头:“有什么事吗?”
纳恒走到他面前站定,低声道:“这几天我都会在这,不管你有什么心思,最好全都给我收回去。”
艾瑟脸色一沉,眯了眯眼:“中将对亲王殿下倒是情深义重啊。”
纳恒:“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他抬手比了个手势:“慢走。”
艾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大步跨了出去。
凌洲飘在半空,食指无意识地敲了敲。
“嗒。”纳恒重新把门关上。
适愿走过去:“纳恒叔叔,你们在说什么?”
纳恒转身:“没什么,一点儿公事。”
“哦。”适愿点点头,不再多问。
“快吃吧,小殿下,”纳恒带着他走回桌子边,“吃完了带你去斯林洛亚逛逛。”
适愿一懵:“啊?”
不是说不能进去吗?
纳恒看穿了他的想法,笑得像只狐狸:“只是说不能进去,又没说不可以在旁边逛逛。”
适愿眨了眨眼,眸子登时亮了起来:“好!”
凌洲:“……”
哇哦。
……
三天后。
“砰——”
“砰——”
“砰——”
适愿一惊,推开门跑下楼梯,客厅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大门敞着。
他顺着走出去——
纳恒着一身军装站在空旷的院子里,静静地抬头望天,一动也不动,光是看着背影就觉满身哀伤。
适愿不由地放缓脚步,慢慢地走过去:“纳恒叔叔。”
纳恒低下头,看着面前的适愿:“小殿下?怎么出来了?”
适愿仰头看着他:“你怎么了?”
纳恒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怎么,叔叔只是出来看看。”
适愿:“是枪声吗?是……军部?”
纳恒一怔,随即半蹲下身:“小殿下真是长大了啊。”
适愿抬起头,望着被阴霾笼罩的天空:“纳恒叔叔,他们真的会去到虫神那里吗?”
纳恒也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不知道,也许吧。”
两人静默地站在那。
半晌,适愿开口:“纳恒叔叔,我能提前许个愿望吗?”
纳恒一愣:“生日愿望?”
适愿点头:“嗯。”
纳恒有些茫然,但还是笑了笑:“当然,小殿下想许什么?”
适愿双手合拢,举至胸前,虔诚至极:“我希望,曼斯勒安有一天,可以不再经历任何战争。”
虫族没有“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的说法,相反,愿望都要说出来,他们相信只有说得越清楚越真挚,虫神才越能听到。
自记事开始,曼斯勒安一直在经历各种各样的战争,总有异兽侵扰边境,雌父,萨岱霍斯哥哥,纳恒叔叔,易哲维希元帅……还有许许多多的军雌,总是待不了多久就要赶赴前线,每一次回来都有伤亡,每一次离开都有可能是永久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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