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喜欢,一向天真活泼的很,哪怕是一派天真活泼的找楚宁麻烦的时候,虽然讨厌,但仍不失真实。
可今日楚缨表现的这份少女活泼灵动的模样却让人莫名的有种违和发冷感。
楚宁奇怪的看了过去。
楚缨也恰恰看了过来。
两下一对眼,楚宁莫名的一凝,不对劲,楚缨看她的眼神很是不对,情绪复杂的仿佛内有千言万语。
天真烂漫的少女脸庞,眼神却深沉的犹如历经千帆。
楚缨这是怎么了?
不过一瞬,楚缨却是飞快的收敛了目光,眼眸澄澈天真,仿佛方才那一眼只不过是楚宁的错觉。
楚缨快步走到了江二太太面前姿态优雅的行了个礼:“楚缨拜见江夫人。”
江二太太放开楚宁,笑呵呵的扯过楚缨:“好孩子不必多礼,快起来。”
楚缨顺势起身坐在江二太太身旁,十分热络的跟江二太太说起话来。
楚缨今日格外的健谈,但却表现的非常得体,既不显得聒噪又能让客人话不落地,不会冷场,又不会喧宾夺主,进退十分有度。
楚缨如此表现,更是引得江二太太连连对着陈太君夸赞陈太君持家有道,教导有方,家中女孩儿个顶个的人才出众,真真是家学渊源,能得楚家女儿为媳,简直是三生有幸云云。
一番奉承,把陈太君夸得合不拢嘴,恨不能当场拜把子,连把江二太太最终没有给楚宁送出江家传媳不传女的祖传碧玉镯的事儿都给忘了。
陈太君忘了,当家主母承恩伯夫人钱氏却是没忘。
一番宾主尽欢的愉快会谈散场后,命人好生将江二太太一行安顿好后,钱夫人就急匆匆的提溜着楚缨到自己房里。
钱夫人很是紧张,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是清楚,自家女儿一向是个眼高于顶的,尤其是婚事定下镇国公家的二公子之后,对于江家这等不过四品的地方官儿家里的,更是不会放在眼里。
可今日她竟然一反常态的讨好江二太太,打岔江二太太给楚宁送定亲信物,实在是古怪至极。
知女莫过母,这丫头指定是有事儿。
他们家攀上镇国公家这门亲极为不易,要不是宫里娘娘使了大劲儿,镇国公家这婚事无论如何都落不到他们家头上。
一个是世袭罔替的开国功勋国公家,一个不过是靠裙带关系得的、家里要是没有得力子弟、估计也就一代而终的伯爵家,两家地位悬殊,由不得人不紧张。
在正式下聘定亲前,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特别是自家女儿本身方面的。
钱夫人必须要搞清楚情况,防微杜渐。
一进门,钱夫人立即屏退左右,盯着楚缨问道:“你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夫人这么一问,仿佛打开了什么闸口一般,楚缨一下扑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娘,娘,救我,救我,救救女儿”
风雨欲来
送走钱夫人母女俩后,楚宁今日在承恩伯府上班活动宣告结束。
接下来就都是自己的休息时间了,楚宁脚步轻快的往自己小院走去。
现在华灯初上,承恩伯府到处张灯结彩,月华轻洒,丫头婆子头前提着灯笼开道,晚上行走在伯府别有一番意趣。
楚宁一路欣赏兴致盎然的回到院里。
见到她回来,院里留守的丫头忙忙的迎了过来,拥着楚宁就又是一阵伺候。
待到钗环卸尽,铅华洗净,楚宁全程都没怎么动手。
楚宁舒坦的喟叹不已,该说不说,抛开一些精神层面东西,现在这生活可比她现代做社畜舒服多了。
念头刚刚闪过,楚宁倏的又黯然了眼眸,想着自己刚刚进来这具身体时,混沌中见到的原身毫无求生欲望在看到她时那如释重负的模样,只希望原身现在已经得偿所愿另获新生了。
楚宁轻轻敛了敛的眉,事已至此,多愁善感无益,还是多多珍惜当下,才不负原身托付己身之殷殷。
原身先前在承恩伯府的日子可没这么舒坦,要不是这次大病,丽妃娘娘着紧,遣人到伯府着重提点要求务必要精心看顾家中女儿,不得有失,不然她哪里能有现今如此正经伯府千金待遇的?
承恩伯府子息甚多,女儿也不少,正常来说,丽妃不会如此着紧。
盖因承恩伯府无甚出色男丁,而女儿长成的目前就楚宁、楚缨两个,其她的都还小,暂时派不上什么指望。
因此,目前承恩伯府唯二成年的两位姑娘就显得十分重要,不容有失。
所以,才新得了皇子的丽妃就对承恩伯府目前唯二长成的姑娘十分上心,从日常生活到婚配无不操心。
说实在的,要不是丽妃娘娘一力主张,陇安江家这等人家的亲事未必能落到原身头上。
陇安江家,清流世家,虽然现在有些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家族在文人中还是颇有号召力的,一般来说是看不上承恩伯府这等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伯爵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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