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拥抱平平无奇,无人驻足。
丁衔笛闭t着眼,脸颊贴在游扶泠脖颈,感受对方的体温。
想到那年天阶道侣之时,她握住游扶泠脖颈感受的脆弱。
一个这么脆弱的人怎么成天喊打喊杀的。
喊打喊杀还都是为了我。
丁衔笛从前不知道心软是什么滋味,穿书倒是尝得不能再多了。
没什么丁衔笛搂着游扶泠的腰,法修在外也一身素装。
那日剑冢风雪里从天而降的游扶泠,好像一只彩色蝴蝶。
你换身衣服吧。丁衔笛抬眼,穿太素了,不好看。
游扶泠哽了半晌,好不容易软下来的安慰一扫而空,她踩了丁衔笛一脚,转身离去。
法修目光扫过方才丁衔笛隐秘的一眼,原本离开的偷袭者眉头紧锁,传音问远在梧州的司寇荞:这活我干不了,这里两个元婴,不,或许不止于此,你和我说的哪门子筑基?
筑基能把我的箭吞了?
丁衔笛诶了一声,别走啊,等等我,桃子还没吃完呢!
前方走来几个人,瞧见她俩前前后后走来,梅池一个飞扑
二师姐!
你们怎么出来了,不是在客栈等我们么?丁衔笛手上的桃子被梅池端走了。
倦元嘉换了一身和明菁同样的修袍,习惯地站定去勾明菁的肩,对方躲开了。
她也不恼,笑盈盈地道:今日是缅州年节,晚上很热闹。
丁衔笛:刚我还看有人抬棺材过去呢,还有心思过年节?
她不懂本地风俗,游扶泠也同样,和明菁提了几句方才有人偷袭的事。
倦元嘉:为什么不过?一场灾祸过去,只会庆祝得更盛大。
你们去隐天司分堂谈得如何了?
她们一行人站在拱桥之上,天上飞舟,鹅川还有乌篷船开过,鸭子不慌不忙。
很巧,我们正好要去西海,梅池是我的小师妹,还是我来照顾。
丁衔笛知道明菁的身体是倦元嘉的要事,既然加印任务完成,她们必然要分道扬镳。
成为倦家主君的倦元嘉也不可能像在道院里那么恣意妄为。
丁衔笛很少问她心情如何,家中局势如何。
明明彼此背景不同,很多时候倦元嘉都有种丁衔笛理解得很莫名,像是她也曾经设身处地站在这样立场上一般?
不是遥州乞丐么?
朋友不说,她也不问,两个人靠着拱桥栏杆,望着对面站在一块温声商谈的明菁和游扶泠。
倦元嘉颔首:那我也不硬撑了,本想着和你们同去,也要赶在族老要求的时间内回一趟本家。
她的羽扇插在腰上,身上垂落的佩环都昭示她不同寻常的身份。
这一路若是没有倦元嘉作为修真世家的庇护,抵达潼中城都不会如此迅速。
丁衔笛:多谢了哈。
客气什么,不道德地说一句,倦元嘉望着逐渐西沉的落日,余晖笼罩她喜欢的人,没有你们,明菁也不会和我结为道侣的。
她浑身紫调,法修世家出来的剑修性情直爽,道院内明菁的光风霁月是装的,只有倦元嘉表里如一。
她知道我喜欢她,但她不懂为什么。
我也不懂,但我就是喜欢她。
丁衔笛没吃桃子都觉得桃子酸得腮帮子疼,倦元嘉偏头,对上丁衔笛的眼神,露出难得的不好意思,你当没听见。
不料身边的剑修掌心转着松信,显然把她这一番话录进去了。
你这人!倦元嘉伸手去夺。
我是见证人,你俩真的成亲得给我和游扶泠包个大的红娘红包。丁衔笛笑得眼睛眯起。
从前麻子配长眼,不是好人的味道甚是明显,如今漂亮脸蛋狡黠难掩,身体还在环境里加训闪避,显得滑不溜秋的。
大个屁!倦元嘉难得粗俗,丁衔笛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看周围。
倦元嘉这才发现边上还漂着几颗松信,灵力源泉明菁。
连她的粗俗和狼狈都一并记录了!
倦元嘉悲愤欲绝,丁衔笛哈哈大笑,二人当街拉拉扯扯,梅池加入战场。
姗姗来迟的祖今夕问站在一旁围观的剑修和法修,不是去看灯会么?
游扶泠收回只录了丁衔笛的松信,缓缓道:先看耍猴。
明菁颔首,难得露出几分温软的笑意,猴子扯头花,有趣。
今晚潼中城内有庆典,由隐天司主持重建的城池看不出之前的破败。
若不是偶尔经过几处停灵之地,像是魔气从未溢出过一般。
倦元嘉和丁衔笛打了半天,最后被加入的梅池揍飞,呜呜嗷嗷半天让丁衔笛赔钱。
堂堂倦家主君敲竹杠也是一等一的厉害,愣是掏走了祖今夕一大半钱袋子,换上了如今琉光最时兴的百螺针花裙。
明明修真之人不畏严寒,她还非要一件织锦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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