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结果是四个字:天人永隔。
典禄明明写了,却改成了永不分离,只有坐在一旁撑着脸吃葡萄的娄观天瞧见了。
老二什么都没说,催促下一个游戏。
人生百年,修士或许有千年,魔不知道多少年。
师徒终究也要刀剑相向,做娄观天多年的丁衔笛叹了口气:您啊从哪来回哪里去!
孱弱的弟子天赋极高,或许有非人是妖的缘故。
或许她非人非妖非,是
令桑婵厌恶的气息。
长剑裹挟着金色的灵力与魔气交缠,剑上镶嵌的一根骨头似是无中生有,缠满红绳,这是厌恶的来源。
而从小缠绕在娄观天手腕上的蛇不见了。
那是神骨。
桑婵:你是谁?
丁衔笛:罪魁祸首。
裴飞冰根本来不及阻止死老二燃烧寿元自剖,这一战早就没有她们插手的余地了。
阵法破碎,娄观天化金蟒而出。
黑色和金色两道灵气驳斥,偶尔化人,剑光纷飞,血被风吹下,最后有人被穿心而过。
巨蟒重重砸下,桑婵的尸体也落下,穿胸而过的长剑化为碎骨洒落山川溪流。
以身作指针的桑婵魔气随着雨水渗透,化为魔气重回了地底。
大荒之音带来的前世之境没有改写,躺在棘州倦家府邸的丁衔笛睁开了眼。
例行更换熏香的道童猛地对上一双金色的竖瞳,手上的蜡烛滚落,吓得一句话说不出。
床上的人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样貌,丁衔笛嗓子干涩,自己侧身倒了一杯茶,问:你家主人呢?
不,先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丁衔笛深吸一口气,练翅阁的阁主现世了?
夜凉如水,棘州的封魔井终于关上了,倦元嘉吹灯离开议事厅走向自己的院落。
修真者辟谷、不眠也算常态,但也不是可以永远上工的。
好不容易送走打探消息的各方人马,她打着哈欠,正想自己是不是和明菁看同一轮月色,忽瞥见转角拉长的影子。
这气息不要太熟悉,她上前两步,看向掩在立柱边上囫囵披着外衣的剑修,你什么时候醒的?居然没人通报我。
丁衔笛昏迷数月,在大荒之音幻境中过了无数年,沉默也是难免的,这本不足为奇。
倦元嘉却觉得对方好像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眯着眼,也不知道如何描述,丁衔笛开口:刚醒,我亲自来通报你。
这口气,是本人无误了。
倦元嘉松了一口气,伸手勾着对方的肩往前走。
初冬已至,棘州更是寒冷,她给丁衔笛提了提外衣,我还以为你还要躺上许久呢,醒了就好,梅池的事游扶泠同你说了么?
说了,丁衔笛也望向圆月,幻境中的前世记忆依然保留,她很清楚碎骨天溪之战后发生了什么,问:游扶泠去了道院,可有消息传回来?
倦元嘉脚步一顿,似乎努力想要调整面部表情,丁衔笛像是了然一般,问:游扶泠出事了?
你们天阶道侣真有感应啊?倦元嘉也很头疼,不算出事,被练翅阁的人带走了。
她似乎和练翅阁阁主起了冲突,但对方是来助道院的,也算盟友,收拾完残局便开船离开了。
只是首座的残魂被那位阁主带走了,如今主持道院大局的是副首座。
道院唉。
倦元嘉与丁衔笛并肩走着,倦家的庭院冬夜也有盛开的睡莲,在夜晚泛着盈盈的光。
丁衔笛听了始末,那季师姐呢?
正要回宗门,道院需要重建,不少座师都遭受伏击,教学自然无法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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