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遮掩,只好对着香炉发脾气,我们约好的,你回来我们便
明菁等了半晌,问:便什么?
倦元嘉:去玩几日。
她丝毫不提修为,不知道丁衔笛早把一切透底,练何夕也告诉了明菁。
如今的倦家主君恐怕连堪堪筑基的孩童都抵不过。
比凡人好一些,灵力也有限,法修中级以上的阵法也无法运用。
换其他修士都要急死了,她还能泡茶赏花每日与族老斗嘴,像是一点不担心明菁有背叛她的可能。
但那是什么都记得的明菁。
这个记忆只停留在道院之前的明菁,倦元嘉无法保证。
她多年的苦心化为泡影,好不容易得手的人恐怕真会跑了。
没什么比这令人烦躁了。
她攥着瓷杯,热茶沸腾也浑然不知,也不知有人起身。
直到明菁熄灭了茶炉,坐到她身旁,倦元嘉才错愕抬眼。
明菁:你真的没有修为了。
她垂落的长发宛如幕帘,是少见的模样。
最初她们的道侣誓约不过是空文一纸,倦元嘉一再暗示,明菁也要回避。
这是吃软不吃硬的硬骨头,也是丁衔笛说最剑修的剑修。
是啊,你若是想要倦家,趁此机会。
她饮茶也像饮酒,一饮而尽。
哪怕竭力掩饰不安,衣袖还是不慎碰翻了茶壶,差点被滚烫的茶水泼一身。
明菁提起茶壶,滚水回流,倦元嘉的手背依然被烫了一块红。
剑修握住她的手,术法很快令伤势恢复如初,去何处玩。
倦元嘉:什么?
她们彼此的身体很熟悉对方,明菁并不排斥。
她的心惊掩饰得很好,目光扫过倦元嘉半阖的眼眸。
方才流露的委屈被长睫遮掩,一瞬间与当年长廊那个倨傲的女孩重合。
倦元嘉不知道那年明菁为此忐忑几日,生怕倦元嘉告诉明家人。
那本家便会撤销她的资格。
却没想到得到的是池中人死去的消息。
据说得罪了来拜访的倦家少主,杀了便杀了。
倦元嘉没有杀了那人的理由,明菁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她们总会遇见,在某个夜幕降临的宴会,明菁与倦元嘉在双方族老的安排下手谈。
她记住那夜的朗月清风,记住了吹拂的香气,忽然明白为什么了。
只是她不可以。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也不是最适合倦元嘉的人。
除非。
她也喜欢她。
倦元嘉甚至没注意到明菁没有松手,历经一场大战归来的剑修又问了一次:我们之前说好玩什么了?
随便逛逛而已。
倦元嘉正要抽回手,她忽然发现失去明菁的记忆也有些不同。
是她记忆出错,还是明菁也有被夺舍的可能?
倦元嘉蹙眉,明菁却趁此拢手,她本就比倦元嘉年长,身形也比她高大一些。
握剑的手有些粗糙,像是无意识,又像是这样的动作之前常做。
指腹的剑茧擦过倦元嘉的手背,一下一下,宛若厮磨。
什么时候去?
倦元嘉有些意外:你都不记得了还去什么?
明菁:你说我答应过你。
倦元嘉没好意思说你还答应过别的,她别过脸,耳根微红,细长的耳饰被轩窗的晚风吹得飘摇,像是颤动的心。
算了。
你好好休息,我
明菁直至倦元嘉起身依然握着她的手,我们不住在一起?
倦元嘉:之前是,你不是都忘了么?我对你来说应该
妻子。
明菁抬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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