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带着了。”赵氏絮絮的说,“谁知道你们就有了孩子了呢?你们成亲这都几年了,都琢磨着是你不能生呢。家里张罗着给长青纳个妾生儿子,可恨那个姓邱的,说动了你爹,要把她的外甥女送来,我一想凭啥啊,找她家的人还不如找英子呢,都是表兄妹!不过现在你都生了,有了闺女就不愁儿子,反正长青也不喜欢英子,我往后可不提这个茬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表功,一副“看我对你多好”的架势,许杏喂完欣姐儿,把孩子竖起来拍嗝,转出内室来,却并不接话。
赵氏这才又拿出个荷包,放在茶几上,说:“你们都没说有孩子的事儿,我也没想到,这不啥也没准备,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银子,给我大孙女裁衣裳穿。”
许杏连忙推辞:“不用您的,欣姐儿知道奶奶疼她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啥不喜欢我也喜欢孩子,这是给孩子的,你不兴不要!”赵氏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红了眼眶,“你别看着家里一个个的都能得什么似的,真心想着孩子的可没有几个,她太奶奶恐怕一个钱都不会拿出来!都当我是个傻子,可我真心疼孩子!过后我还给她,等你再生了儿子,我更给!我自己是生不出来了,就长青一个,往后我攒点好东西都给我的孙子孙女!”
许杏不喜欢赵氏,可是大约是做了母亲心态有了变化,又或者是产后激素的作用,听着她这话居然也觉得眼睛发酸,半晌才道:“如此就多谢您了。”嘲讽、冷淡的话说不出来,当然一下子就亲热起来也做不到就是了。
等赵氏走了,同贵打开那个荷包看了看,也有些动容:“夫人,您看这……”
荷包里有两张银票,都是二十两一张,还有几块碎银子,大约是四五两的样子,剩下的居然是首饰,两个赤金戒指,一条足金的链子,一支金镶玉的发簪,显然是刚从身上撸下来的。
许杏叹口气:“收下来吧,方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她自然不是为了我,却也是当祖母的一份心意。过后我再给她送些花用的银子便是。”
“总共得有五六十两银子,看得出,真的是身上所有的值钱物件都在这儿了。”长青回房,许杏就跟他说了这事儿。
长青却并无触动:“给你,你就拿着,都给欣姐儿攒着。”这一会儿热血上头,过后还不一定怎么后悔哭穷,找自己要好处呢。
果然,过了几日赵氏就后悔了。许杏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让同贵送银子过去的时候,赵氏全都收下了。
“可见慈爱之心也有,就是不多。”许杏生不起气来,只觉得还有些好笑。
但赵氏也有说对了的时候,那就是金氏和范守业真的没给欣姐儿一点儿东西,反倒是邱氏做了两方帕子送了过来,当然许杏也没要。
许杏坐月子带孩子,偶尔还要打理外头的产业,长青更是忙于公务,范家人便只能自娱自乐。他们要出门逛逛什么的,长青都不管,费用自理,现在外头也安定,随他们去便是。
年底的时候,范守业从洪河县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洪河的花木还行,不过千里迢迢的拉回去不值当,花匠倒是还可以。”范守业指指那个姑娘,“我看你府里也没什么景观,不如留下她给你整整。”
长青眼皮都不抬:“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耐烦看那些,父亲觉得需要就自己留着吧。”花匠是真是假不知道,解语花倒是真的。
不出意外,范守业回了院子不久,许杏就听秋云来报:“老夫人和老太爷闹了一场,老太爷给了老夫人一百两银子,老夫人就回房去了。”
许杏瞪圆了眼睛,半晌才道:“早知道我就不给她送银子了。”
同喜就笑道:“夫人什么时候也这样财迷了?年下各处不都送来了出息?”
“也是也是。”许杏摸摸女儿已经白嫩光滑的脸蛋,“不管怎么说,百日宴还是要摆的,人多热闹些,也显得咱们范家的大姑娘得父母亲长看重。”
欣姐儿是正月十四满一百天的,正好还没过完年,衙门不开印,大家都有时间,因此百日宴很热闹。来的客人多,又加上孩子的祖父祖母、太祖母都在,四世同堂,看着很有些福寿绵长的意思。
范守业和金氏在应付场面上都是好手,虽然赵氏不上台面,可也没出什么大错,顺顺利利的就办完了。
接着便是正月十五,吃了汤圆,看了灯,当天晚上,长青就提出来他们回乡的事:“现在往回走,正好赶上家里春耕,动土修宅的也要开工了,父亲的生意也离不得人,我这里马上就要上衙,趁着不忙还能送送你们。”
“要不我把长平留下来帮衬你吧?”范守业问。
长青拒绝得斩钉截铁:“不需要。他帮不上忙。读书,我这里可没有好书院,这是穷乡僻壤,你们别忘了。做别的,他什么都还做不了,而且一个白身,官场上可没人跟你打交道。”
“那……要不让你媳妇带着孩子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人多好帮衬她。”赵氏问,她是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孙女了,太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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