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边哽咽,双手颤抖,小心翼翼地拿出外伤药。
“你来做什么?我成了废物,你快出去……”林慕遥抓住他的手,此刻他脸色苍白如死了很久的尸体,眼窝深陷,没了风光,衣衫脏兮兮,头发散湳风乱,几日未修整,模样很是恶心,“这里进得来,出不去,你怎能这么作践自己?”
“我特地惹怒宫里的那个才进来的。”
“萧韫呢?”林慕遥不担心苏云川,毕竟苏云川有父亲苏大人兜底,可萧韫除了他在京城无亲无故,又得罪了林见山,怕是没有好下场。
“他被锁在宫里,应该没事。等我出去,我给他带信,让他救你。”
“锁宫里?”林慕遥艰难地坐起身,摸了摸被林见山打残的腿,涩然一笑:“你天真了,林见山善妒,不会让你见萧韫的。先前萧韫纳入王府,我想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
“你的腿……”苏云川想摸他的腿,又不敢触碰,一抽一噎地哭着。
“别哭了,还是跟以前那样,腿废了,你就当我没好过,”林慕遥抬手想擦擦他的眼泪,但太脏了,还是放下手,揶揄道:“反正要死,还怕残作甚?林见山向来睚眦必报,他想要我死,就会想尽办法让我死得不痛快。”
苏云川管不得那么多,先为林慕遥疗伤,“这是你给我的药,怎么办,不够用。”
药方是萧韫从族里带出来,药效很快。
林慕遥看着熟悉的瓶子,嘴角勾起,推开他的手,“你自己用,我不用,活不过这几日。”
苏云川一把捏住他的嘴唇,“乌鸦嘴。”
“我要是死了,你……找个好人家,成亲了吧,对不起……是我没用。”
◇ 时好时坏
这些年,他在宫中遭受万般刁难,被侮辱被看轻,但每次跟苏云川在一起,苏云川总是装疯卖傻,帮他教训太子为首的皇子们与世家公子,想想苏云川真是傻。
“你死了,我后脚就跟着走,城里没人会要疯子的。”
林慕遥蹙眉:“你胡说什么?”
牢房里隔壁还有死刑犯看着他们,苏云川顾不得礼节,捧着林慕遥的脑袋,朝他嘴唇亲上一大口,“就这样,你得负责。”
林慕遥叹气苦笑,“别亲,我臭了。”
“是有点。”苏云川破涕而笑,将药涂在林慕遥的身上,像抱着被子般抱着他取暖,“没后路了,林慕遥。”
林慕遥看着他决然的眼神,心里又酸又涨,“我失败了,我没用。”
“你尽力了,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好的。这辈子失败了,下一辈子,我们不用努力,就能一步登天。”苏云川握住他脏兮兮的手,安慰她,“真的,你信我。”
林慕遥眼眶里的泪花划过眼角,被苏云川迅速擦去,两人在昏暗的牢房中对视着,不觉笑出声。
林见山刚登基,行事果断,神色威严,言辞冷峻,底下大臣总是黑压压一片,不敢吭声。许是为了讨好林见山,有人提出帮萧家重翻旧案,彻查萧家谋反一案。
毕竟萧韫得罪袁丞相等人,族人若是被污蔑,而流放千里,这也是有可能的。
萧韫不喜欢萧家人,但萧家士族尚在,家世清白也能让萧韫名声好听点,于是他应允再查查,让萧韫恢复身份。
林见山回到寝宫,跟萧韫提起这件事情,想破一下最近尴尬的氛围。
萧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萧家人大多向来趾高气昂,目中无人,他对萧家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其实……”萧韫犹豫再三,欲言又止,最后所有的秘密都变成一句话,“随你吧。”
“你不希望我彻查这件事情?还是说……萧家通敌这件事情,你也有参与?”
“你胡说什么?我虽欺骗过你,但也犯不着这么缺德,栽赃通敌,害人全族。”
“可你犹豫什么?”
萧韫眼里闪过几分不自在,低声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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