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过,他每次见到杨贵嫔都会觉得不安,他总觉得这人是要来让他和母妃分离的。
尤其是杨贵嫔每次见到他,都让他不知所措,她总是用一种让他看不懂的执拗眼神望着他,二皇子不禁觉得害怕。
自他懂事起,人人就告诉他,淑妃才是他的母妃,他也日日和母妃待在一起,人也有雏鸟情节,二皇子一度害怕淑妃会因杨贵嫔对他漠然疏远。
后来有一日,杨贵嫔很少再出现在他跟前,他也不知道对不对,但他的确是松了口气。
二皇子握紧了缰绳,淑妃的确将他教得很好,心底再有抵触,他也是呐声地喊:“杨母妃。”
淑妃从不会将她和杨贵嫔之间的事情牵扯到二皇子身上,甚至担心外人议论二皇子不孝,她从不拦着二皇子对杨贵嫔敬重。
她只是将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不许杨贵嫔来见二皇子。
杨贵嫔眼睛一亮,忙忙应声,然后才转头,压住情绪回答淑妃:“娘娘既然知道马背上危险,怎么能让二皇子上马呢?二皇子年幼,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
淑妃实在没忍住冷声呵斥:“闭嘴!”
淑妃看了眼二皇子,二皇子握住缰绳,脸上早没刚才的跃跃欲试,淑妃心底恼死杨贵嫔了,好好的兴致都被她破坏了!
淑妃警告杨贵嫔:“本宫如何行事,还轮不到杨贵嫔来指手画脚,本宫的舟儿可不是温室里养的花,杨贵嫔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了再来说话!”
舟儿出生皇室,前路注定艰辛,她才不会将舟儿养成一个废物,日后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难以去争。
杨贵嫔被训得面红耳赤。
卢才人来时,就见到这一幕,在场的人,她位份最低,向众人福身行礼,她偏头看向二皇子,笑着夸赞道:“二皇子年龄轻轻,就敢上马了,日后必然大器可成。”
有她打岔,气氛终于和缓了点,二皇子也被夸得脸蛋微红,淑妃脸色好看了点,不再看向杨贵嫔,冷声道:“几位还是离得远些,免得惊扰了本宫和二皇子。”
说是几位,实际上是在特指谁,众人都心知肚明。
卢才人视线在淑妃和杨贵嫔身上扫过,掩住了眸中的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装什么装!
小胥:我本来就是!
淑妃不待见杨贵嫔,再是收敛也透露了出来,琴心往前一站,不着痕迹地挡住了杨贵嫔的视线。
卢才人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眸,她在其中位份最低,也最没有说话的权力,老老实实地走到一旁,询问起马驹的情况。
相较于淑妃等人,底下宫人待她的态度倒是客气,卢才人对原因心知肚明。
她特意选择的位置很微妙,能将淑妃和二皇子的举止尽收眼底,也能听见容昭仪和杨贵嫔的声音。
杨贵嫔被容昭仪拉到一旁后,忍不住地擦了一把眼泪,她压低了声音愤恨:“她说得轻巧,终究没有经历怀胎十月的艰险,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把二皇子疼入骨里?”
卢才人抵住了鼻尖,她有时候觉得杨贵嫔胆子真是大,这番话被淑妃听见,杨贵嫔岂能讨得了好?
容昭仪也听得一阵头疼:“禁军和宫人都在,不会有事的。”
杨贵嫔没想到容昭仪也不帮她说话,眼泪掉得越来越凶:“等真的出了事,就为时已晚了!”
容昭仪不由得咽声,她想起她那个孩子,当时也是觉得有宫人照看,不会出事,她才会心存侥幸地前往长鸢湖。
容昭仪没法再评判杨贵嫔,只能无奈地拉住她:“淑妃惯来强势,你再和她有冲突,也只会让二皇子为难。”
这番话说到了杨贵嫔的心坎里,她没再出声,偏头擦了擦眼泪,最终没敢再上前阻拦,只提心吊胆地在旁边站着。
安稳住她,容昭仪才注意到一旁安静许久的卢才人,容昭仪眸色一闪,卢才人和褚青绾交好一事不是秘密,她会这个时候出现,是褚青绾的意思么?
容昭仪不确认,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杨贵嫔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微压低了声音:“她攀上了瑾婕妤,倒是较往日轻松得多。”
不止是封赏有她的份,狩猎伴驾名单上居然也有她的名字。
往年,卢才人可从没有这么幸运过。
杨贵嫔话音甫落,忍不住地朝容昭仪看了眼,同是协理六宫,容昭仪位份还比瑾婕妤高,偏她一再退让,宫中变得仿佛瑾婕妤主理宫权一样。
容昭仪垂眸,像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你理会这些做什么。”
杨贵嫔又碰了个不闷不响的软钉子,心气一下子全散了,当事人没这个想法,她再想要争,也是无济于事。
淑妃带二皇子骑了一圈马,就领着二皇子离开了,杨贵嫔的心思也跟着跑了,最终,来了一群人,居然只有卢才人认认真真地挑选了明日要骑乘的马驹。
傍晚时分,卢才人去见了褚青绾。
褚青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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