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郑锦年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在看数据报表。
&esp;&esp;赵灿话又密又多,说起周山他现在唯一还活着的投资项目:“就我那赛车场吧,每年都亏钱,他每个月都说呢——”
&esp;&esp;duang。
&esp;&esp;赵灿急刹车了。
&esp;&esp;郑锦年因着这记惯性,身子没有车子反应快,猛的停下,他重重摔回座里。
&esp;&esp;有安全带系着,他摔得四平八稳:“那赛车场,你要是看着合适的买家,卖了也行。”
&esp;&esp;“擦。”赵灿惊呆了。
&esp;&esp;他都没听到郑锦年说话,手从窗户翻出去,按上了跑车的外顶,系着安全带,他半个身子从车里钻出去。
&esp;&esp;“擦。开眼了。老天爷,周玉程!他和一个男的在亲嘴!妈呀,我长针眼了。”
&esp;&esp;还在看数据分析的郑锦年视线在平板屏幕上顿住,深深眨了下眼,而后抬头。
&esp;&esp;
&esp;&esp;郑锦年信了赵灿的邪,还真以为周玉程搞基搞到了他跟前。
&esp;&esp;不过是赵灿的一点错觉,周玉程和凉风中阔立的男人并肩而站,男人身形同他差不多宽阔、差不多高,两人嘴中各自含了一根香烟,正在相依取火点烟。
&esp;&esp;烟点开,两人的距离也就拉开了。
&esp;&esp;赵灿的车开近,有保镖上前阻拦,郑锦年解开安全带下车。
&esp;&esp;周玉程身边的男人吸了一口香烟,目光偏移,朝前方动静处望来,而后看见郑锦年一双长腿和他生辉一样的俊秀面容。
&esp;&esp;男人如硬汉一般冷酷的面上露笑,呵斥了一声,让保镖别拦。
&esp;&esp;保镖退开身。
&esp;&esp;郑锦年穿着简单,上身是一件藏青色衬衫,腰身整齐带点褶皱压在腰带里,长腿窄腰,配上这张俊朗的脸,即便在夜雾模糊的深山,黑幕避开月光,也能叫人依稀辨得,这位随便着装,迎面走来的商务精英男,鼻梁坚挺,面容轮廓硬朗,是非一般的俊帅。
&esp;&esp;他的帅和这身气质相贴契,比电影明星还明星。
&esp;&esp;随着郑锦年走近,他和赵灿两张脸先后在大雾中露出,章和勤捏住烟头,香烟的零星烟灰在闪烁,他欲往嘴边送,又慢慢停住。
&esp;&esp;埋在雾气中的保镖分散站开,离周玉程各自有一些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
&esp;&esp;郑赵两人的到来,让站立不动的保镖身形有所松动,身后的一众人都开始警惕,那是对目标人物下意识的反应,他们要确定来人是否真的安全。
&esp;&esp;待看清是郑锦年后,保镖各自又松弛下去。
&esp;&esp;郑锦年便在离周玉程两米不到的地方停住脚,顿了视线。
&esp;&esp;与上回被人递烟伺候着点火的情形不同,那时候视线徐徐探来的周玉程在光幕暗淡又璀璨的廊上,目光里有股湿润的柔意,他就连抽烟也是轻动唇瓣,懒得用手去接,浑身懒散安逸,对人毫无杀伤力,亲和至极。
&esp;&esp;但现在。
&esp;&esp;头发又剃短了好几寸的周玉程容色干练,单手衔着香烟,吸烟的动作猛烈有力,他望过来的眼神,也比那时候凛冽。
&esp;&esp;像雄鹰的钩子,又像猎物的疾刀,总之,有些不友善。
&esp;&esp;也有可能是郑锦年心态所至,他有怨气,难免见人有二样,尽管将一腔孤冷掩饰得很好,却也抵不过他回望过去时,一双孤戾的眼睛里,露出的晦色和狠意比周玉程还要深。
&esp;&esp;脚步走近。郑锦年身上的戾气散去,面上拂笑,眼角露出温和,仿似他刚刚刹那的遮掩不住是错觉,他一贯的云淡风轻。
&esp;&esp;章和勤烟瘾大,一晚上他抽了半包烟,一身的烟味浓厚,可当郑锦年走近,他便掐了烟头,将未尽的香烟碾在了保镖准备的烟盒上,神情耸动,眉头轻点。
&esp;&esp;“锦年。”
&esp;&esp;“好久不见,章哥。”
&esp;&esp;周玉程站在二人身边,看着二人寒暄,出猛力,又吸了一口香烟,片晌,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圈成型冒圆的烟雾。
&esp;&esp;赵灿喊了一声勤哥,而后卧槽了一声。
&esp;&esp;“牛啊,这烟雾,恁大一个,怎么做到的,周总就是牛逼,连吐烟雾也和别人不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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