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年再度转走了话题：“小洋楼里的模型，改天我再带你去看看吧，要不现在去看。”
&esp;&esp;周玉程按住郑锦年，就是不让他动。他把两个手按在郑锦年肩上，按得极为用力。
&esp;&esp;无论怎么睁眼，或者转化情绪，周玉程都发现没用。
&esp;&esp;嘴唇张了又张。视线也瞥到了别处去。
&esp;&esp;可眼睛一往郑锦年脸上看，他就不行了。
&esp;&esp;一分多钟的调整。周玉程以为自己略微好点，开口一说话，啪嚓，一颗泪珠跟珍珠一样，直接落了。
&esp;&esp;串成一长条，像珍珠线。
&esp;&esp;周玉程无声地哭，说：“不急着看。照片。老房子的模型，都不急着看。”
&esp;&esp;郑锦年自己伸手来，这一回，轻轻一推，就将周玉程一只手推开了。
&esp;&esp;郑锦年因此转过了身去。
&esp;&esp;把眼睛一闭。泪腺收住了。像好了。
&esp;&esp;周玉程站到他身边来，和他并排站，问：“你今天把我喊来，叫我看这些，是想跟我说什么。你应该，有一些特别的话，想跟我交代吧。”
&esp;&esp;郑锦年用手抹了一把，抹了一手一脸的泪，深深吸住气：“我是想说。”
&esp;&esp;话又停了。
&esp;&esp;周玉程声沉：“你说吧。这一回，直接说吧。不要拐弯了，你先说说看，我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承得住。”
&esp;&esp;郑锦年便一鼓作气了：“程儿。我是想说。我想说，我这心里，是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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