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放弃了吧。
眼泪滑落下来。
沈棠抬手拭去。
……
谢归墨出了平远侯府,骑马赶回靖阳王府,都没从大门,翻墙回去的。
回到沉香轩,他大步流星朝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他走到书柜旁,只用了三分力就将装满书的书柜移开了,卡在柜子背后的兵书掉落在地。
看到兵书的瞬间,谢归墨心坠入谷底。
陈七挤进去,将兵书捡起来。
“真,真的是爷找了许久的那本兵书……”
陈七声音都在颤抖。
找到了兵书,也意味着沈二姑娘说的死后重生是确有其事。
她不嫁给爷,真的是为了爷好。
……
沈棠抱着膝盖蜷缩在小榻上。
眼泪不知道掉了多少。
银杏和秋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劝无从劝起,沈棠也不给她们劝的机会,银杏才开了个口,沈棠就把她赶出去了。
心情不好,沈棠晚饭也没有吃,到了夜里,才从低落情绪中走出来。
重生回来,她本就没想儿女情长,她要做的是找回大哥,揭穿二房的狼子野心,她不应该为这些事困扰。
只希望谢归墨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了,这一世别再被二皇子卸磨杀驴。
沈棠想开了,将秋桐给她准备的宵夜吃的一干二净,沉沉睡去。
只是哭了许久,第二天醒来时眼睛还有些肿,沈棠抹了些药,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比平常迟了大半个时辰。
不过就算抹了药,仔细看也还是能看出眼睛红肿,老夫人问道,“气色怎么这么差,身体不适?”
沈棠摇头,“我没有身体不舒服,只是昨晚做了噩梦,醒来失眠了许久……”
就沈棠这些天遇到的事,不做噩梦才怪了。
就算再有惊无险,也难免会受惊吓。
老夫人叹道,“以后能不出府还是别出府了。”
她还想找机会看宁王世子是不是她大哥,不出府怎么行?
但老夫人是关心她,沈棠没反驳,只轻点了下头。
沈棠准备坐一会儿就回去,结果刚坐下,外面就进来一丫鬟道,“老夫人,定远将军夫人来了……”
昨天就是定远将军府二少爷和工部侍郎府三少爷在醉仙楼打架,险些伤到沈棠。
这会儿定远将军夫人登门,显然是为这事而来。
“请她进来。”
赔礼
丫鬟退出去,不多会儿,就走进来一个年约三十五六,保养极好的夫人,正是定远将军夫人。
她走进来,给老夫人行礼,歉疚道,“昨儿就该来府上的,我那混账儿子和工部侍郎府三少爷在醉仙楼打架,险些连累府上二姑娘受到无妄之灾,让沈二姑娘和沈老夫人受惊了,我们夫妻教子无方,特备了些薄礼,登门赔罪,还望见谅。”
定远将军夫人说话的时候,跟在她身后手里端着赔罪礼的丫鬟上前一步。
东西带了不少来,赔罪诚意十足。
但老夫人想到昨天要不是宁王世子眼疾手快救下沈棠,今日平远侯府可能都要办丧事了,老夫人态度就好不起来,端起茶盏道,“我这孙女儿近来运气不好,好好逛个街,脑袋都险些给人开瓢,我这个老婆子都不敢让她上街了。”
沈棠坐在那里,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老夫人说话阴阳怪气,可见是真的被气到了。
沈棠近来运气不好吗?
确实不大好,事情一出接一出。
可真运气不好的人,喝水都会塞牙缝,遇到危险不会有人救,就这样老夫人都不想沈棠再上街,那些打架斗殴的就更得管教好了才能放出去,省得祸害无辜。
老夫人的弦外之音,沈棠都听出来了,何况定远将军夫人,神色颇为尴尬,不过人家老夫人心疼孙女儿,气恼也很正常,定远将军夫人赔笑道,“瞧沈老夫人您说的,府上二姑娘福泽深厚着呢,连带着我那混账儿子都受到庇佑,二姑娘有惊无险,这要换个人,有个好歹,我那混账儿子都要把牢底坐穿,哪是挨他爹几十家法,跪祠堂反省就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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