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敢出声打扰昌平侯世子。
近来昌平侯世子就跟吃错了药似的,脾气暴躁,已经好多天不去花楼寻花问柳,不到处拈花惹草了,循规蹈矩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好色这毛病还能借吗,不是说除非入土了,都改不掉的吗?
他们私下里都在猜昌平侯世子是不是被那戴面具的男子给威胁了,再撩拨姑娘,就取他的命,被吓住了。
嗯,作为昌平侯世子的跟班,自然知道当日被吊在城墙上的不是真的打伤昌平侯世子的人,那人把昌平侯世子踹下山坡,踹断昌平侯世子一根肋骨,至今还逍遥法外呢。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太岁头上动了土,昌平侯府都快把京都翻个底朝天了,都没能把人抓住。
齐王妃有喜这事,大家议论了下,就归于平静了,宴席依旧。
宴席过半,收到消息的齐王,亲自来侯府接沈娢。
不过脸上并不见什么喜悦。
齐王又不缺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他连沈娢都不想要,能看重沈娢肚子里的孩子才怪了,尤其孩子还是在皇后寿宴那日怀上的,在齐王眼里,这是耻辱。
但再不满,沈娢总归是皇上赐婚给他的正妃,又动了胎气,更重要的是文武百官都在平远侯府,齐王妃怀了身孕,他这个齐王都不亲自来接一下,也太过凉薄了。
人言可畏。
齐王不愿意来都不行。
齐王扶沈娢离开。
走的时候,沈娢朝昌平侯世子看了一眼。
本来昌平侯世子就有九分肯定是他的,这一眼,就是十分了。
看着齐王离开的背影,昌平侯世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他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
归宗宴持续了一个半时辰才散。
宾主尽欢。
宴席散后,沈绥和三老爷四老爷送宾客出府。
等人都离开,沈棠也累够呛了。
沈棠想回清漪苑歇着,但被老夫人叫了去。
而且屋子里还没外人,老夫人声音颤抖道,“齐王妃肚子里的孩子……”
沈棠就知道老夫人找她是为这事,她实在不喜老夫人管这些事,老夫人又能管得了谁呢,沈娢和二太太在府里,都管不了她们,何况现在了。
就算沈娢怀的是昌平侯世子的孩子,老夫人能做什么,打掉沈娢肚子里的孩子吗?
沈棠一句话就把老夫人打发了——
“祖母,谋害皇嗣是诛九族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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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侯府已经将二房从族谱上除名,沈娢犯什么罪,都牵扯不到他们了,沈娢给齐王戴的绿帽子,沈棠不会吃饱了撑着帮齐王摘掉,但显然老夫人不想二房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夫人要动打掉沈娢肚子里孩子的念头,那是拉上整个平远侯府给二房陪葬。
虽然可能事情能做的密不透风,但万一呢?
老夫人敢赌吗?
没这个胆量,就不要操这份心了。
要不是怕老夫人受不住,沈棠都不愿意把话说的这么委婉。
有时候想想真是不值得,二房做事可以不顾任何人,为什么她要顾这顾那,老夫人偏疼二房,这么多年没对二房有过任何要求,连惩罚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二房的野心,还不都是老夫人纵容出来的。
这般想,沈棠脸色就淡漠了几分,有些话就不吐不快了,“我和父亲还有大哥不需要祖母操心,祖母要实在忍不住记挂二房,就搬去和二房住吧,不然在府里念着二房,忧思成疾,倒是父亲的不孝了。”
老夫人脸色一僵,脸色迅速冷下去。
屋子里的丫鬟面面相觑,王妈妈站在一旁,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老爷是老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让老夫人不管二房的死活,这是不可能的,可老夫人问错人了啊,二房和二姑娘可是有杀兄害母血仇,在二姑娘面前关心二房,这不是往二姑娘枪口上撞么,这也就是二姑娘性子还好,说话收敛,要换个人,还不定说话怎么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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