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后盯着她的背影气急,捂着胸口就要倒下去,却听安然道:“对了,昨儿十四福晋还递了牌子进来说要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不过臣妾听说太后娘娘身体一直不豫,怕是没空。。。。”
“有空。”太后立即站好,就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安然勾唇,满意的笑道:“那就定在太后娘娘迁宫之后吧,正好贺您乔迁之喜。”
安然走了,太后也没什么心思同旁的后妃聊天,便也叫她们走了,所有人走后,她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忽然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道:“哀家真是被气糊涂了。。。”
她一个太后,自然有权利下旨召见内命妇,哪儿需要安氏一个皇贵妃答应?
安然回了翊坤宫,将昨晚写的一些东西收拾收拾,便又到了养心殿,不过这会子胤禛正在接见朝臣,她便自己来到了西暖阁,胤禛过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到西暖阁就气冲冲往榻上一坐,也不吭声,半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安然便问:“四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又有人给您气受了?”
胤禛正等着安然问这句话呢,哼道:“国库空虚,朕想起皇阿玛在时,不少朝臣都从国库里借了银子回去,今儿我说起这事,谁知那一个个,要不就装傻充愣,说是家里老爷子的账,要回去查查才知,要不就哭穷,说什么家里也揭不开锅,真是岂有此理,揭不开锅,那还一个一个小妾往家里抬,怎么,是那些小妾压在锅盖上了不成?”
安然忍了忍,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见胤禛不满地看向她,连忙义愤填膺的附和道:“是是是,都是他们的错,您消消气,为他们气坏身子不值得。”
她给胤禛倒了杯茶,笑道:“苏公公真是贴心,上好的菊花茶,冬日里喝着正好呢。”
要想富先修路
菊花茶喝完,胤禛的气也消了大半,叹气道:“皇阿玛晚年重仁政,将国库的银子挥霍一空,倒叫我如今捉襟见肘,有心无力了。”
他以前也曾奉旨要过银子,只是这些人软硬不吃,一旦逼迫几分,就去同皇阿玛告状,这一番下来,钱没要回多少,皇阿玛还又许了更多东西出去。
安然宽慰道:“那些银子,就算是要回来,也只是暂时填补国库而已,用完就也没有了,倒不如咱们想想看,如何才能不断地增加国库的银子。”
她从自己的那一沓笔记中抽出一张,道:“这方子,我也只知道个大概,具体还得工匠们研究。”
胤禛接过来看了看,都是他没听过的材料名字,但好在安然在最后标明了名字和用途:“水泥,用于铺路,修桥,盖房。。。。”
“重点是修路,修出来的路浑然一体,干了之后比石头还硬,下雨天也不会泥泞。”安然道:“我们那儿有一句话,几乎家喻户晓,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四爷不是说八旗子弟一个个闲着没事儿干吗?让他们修路去。”
胤禛皱眉道:“他们懒散惯了,怕是不乐意受苦受累。”
安然笑道:“要想马儿跑,自然要给马儿吃草,只要报名修路的人,给钱给房,修路时期,吃的三菜一汤,有荤有素,保管他们胖上一圈,还有宫里退下来的宫女们,若是想嫁人的,他们可以优先与之相亲,当然,成不成的,还得看女方意见。
另外,您也说了,这人生在世,为名所累,咱们不在意这些,但这些出自八旗的子弟,能不在乎?只要在修路时表现优异,到年终总结的时候,表现好的,不仅有赏赐,还可以进宫参加年宴,若几年内都在宫宴名单里,那也算是有进取之心的人,便是封个贝子,于四爷来说,不也是顺手的事?”
胤禛盯着安然好半晌,眼里全是赞赏,又有些遗憾道:“只可惜我对后世的记忆太过模糊,否则或许也能从中获得更多发展的思路。”
“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大数据时代,宅归宅,但一个手机就能不出门知天下事,很多东西当时看到可能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但积累的多了,便知道的也多了。
胤禛道:“那也足够了,你别有压力,咱们一步步来,一步步走,尽我们所能就好,我们完成不了的,还有孩子们,孙辈们,所谓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若历史的车辙最终还是走向原定的方向,起码我们已经努力过了。”
安然点点头,又抽出一张纸道:“修路确实辛苦,全国各地的监狱里那些刑犯,关着也是关着,倒不如也将他们派去修路,做最苦最累的活,同样,吃苦耐劳,表现优异者,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人,那就减免刑期,以兹鼓励。”
“这修路一事,牵扯甚多,可能会占用农民土地,如何协商,四爷需得仔细考量,千万要派人监督好,不能做出强占人田的事情来。”
胤禛皱眉,叹气道:“这修路一事,花费甚大,虽则建好后受益良多,但国库这边,确实也拿不出多少来。”
户部尚书年过六十,天天愁银子愁的头发早已全白,他都怕拿钱修路这事一提,那老家伙能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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