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忍不住道:“老祖,不知何时传下观想法,好让我等早日步入修炼道途啊!”
他很聪明,言语中拉上了其他几人。
即便刘亭等人不满,却没有出言反驳。
观想法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久旱之中期盼的甘霖。
老人回头,目光暴虐,一个眼神就吓得刘清退后几步。
“我还没有死!”刘继业面目不再慈祥,反而像个疯老头。
看得出寿元将尽这把利刃高悬头顶,已经让刘继业的心性出现了问题。
刘清仓惶后退,等反应过来,脸上涨得通红。
他低着头,像是认错,良久突然传来低沉的笑声。
“哈哈哈,老不死的,你凭一句空言,就让族内替你奔波敛尽享乐之物,耗费的财力不计其数,可曾对寨子有一点回报?”
刘清几乎在咆哮着说话,把心中对刘继业的不满完全发泄了出来。
刘亭眯眼不知在思考什么,看得出他脸上有些挣扎的神色。
刘耀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大兄,敢这么辱骂老祖,怕是嫌活得命长了。
唯独刘悼知道,刘清敢在今天爆发不满,是因为他有了倚仗。
而且有了倚仗,敢向老祖发难的,可不止刘清一人。
刘悼视线扫过沉默的刘亭,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嘲讽。
一切都在老祖的算局之内。
刘继业转身凝视刘清,老迈的脸上满是阴沉。
身后一个城民武者怒喝:“安敢对仙主无礼!”
这个瘦削的武者一脚踏出,地面石块碎裂,杀意肆虐,流淌如实质直指刘清。
主辱臣死!
作为在大荒中苦苦挣扎的野民,得以入天上云城生活,这是仙主的恩泽。
哪怕是仙主的族嗣,也不能侮辱仙主!
有人先入瓮
刘清被瘦削城民气势一激,仿佛陷入了泥潭,眼中满是惊惧。
他的嘴微微开合,似要解释,却没法说出一个字来。
瘦削城民的拳眼看就要落到刘清的胸膛,一片细如牛毛的风在刘清面前刮起。
这个城民感受到危险,重呔一声,煞气从体内爆发横生,手臂处迅速生出鳞甲,一拳探入牛毛之风里。
牛毛风刮在鳞甲上,只一个呼吸,就穿透了瘦削城民变化出的鳞甲,他手臂瞬间千疮百孔,鲜血肆流。
武者到达巅峰变化境之时,能够自如掌控全身任何一处的变化,无需显化完整的兽身。
巅峰变化境武者虽强,但面对的却是一道黑尊境的风道云法。
暗中出手的人走了出来,模样中正,看着一派无欲无求的高人外表:“何必为难一个娃娃?”
豕寨老祖横眉而视,目露精光:“你是何人?”
那人拱手道:“在下尹盛!”
“哼,阁下是天上仙,何故来我地界,却不让我这个东道主知道?”刘继业冷哼道。
天上仙到别个地盘上,都要通知主家一声,表示对主家的尊重。
但这是正道的做法。
偷入豕寨,却不见覆禽,如此鬼祟,只有魔道才做得出。
刘清脸上惊魂未定,出声插话:“尹上仙,今天的事就拜托你了!”
尹盛笑看了刘清一眼,微微点头。
他转身朝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刘继业身为豕寨老祖,却把持观想法和云土,不肯传法,若在往常,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是没资格管的。”
“但现在刘继业都快老死了,还不肯分裂云土和传法,他这是想把东西都带到棺材里去啊!”
“在下应刘清公子之邀,特来主持公道!”
一通话,先把自己的位置摆正,说明自己不是不请自来的,而是刘清请来的外援。
尹盛表情平和,姿态间满是主持公道的模样。
刘继业活了这把年纪,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尹盛这口是心非的嘴脸,当真会演。
场中豕寨族人闻言沉默,有人渐渐起了心思。
是啊,老祖纵情享乐,不扶持其它天上仙就算了,如今将要老死,也不肯分裂云土。
如此让人心寒,也怨不得某些人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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