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家在地宫里撸起袖子,你一拳我一脚,骂骂咧咧地打上一架,也是不时就会发生的事。
&esp;&esp;这就好像一个暴发户,因缘际会之下发了大财,却既不修德也不学习,而是绿着眼睛拼命往怀里捞钱。
&esp;&esp;如此耳濡目染,乌啼之火算是在实战中学会了很多心得。
&esp;&esp;从名词到动词,从种族到器官。
&esp;&esp;再加上,小火苗平时也没什么事做,只能在罩子里。
&esp;&esp;他除了痛骂一顿那些打他主意的愚蠢人类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esp;&esp;于是天长地久之下,乌啼之火在实战中锻炼出一身嘴炮本领。
&esp;&esp;迄今为止,他甚至能根据每个人的反应,为对方调配一通量身定制的臭骂,可以说是很贴心了。
&esp;&esp;鸿通宫主见惯了乌啼之火的张牙舞爪,听惯了他的虚张声势,开始时确实恼火,后来就渐渐地不当一回事。
&esp;&esp;可谁能想到呢,就在乌啼之火几乎已成为他囊中之物的时候,家长居然找上门来了!
&esp;&esp;一想到这对少年男女的身份,一股浓烈的妒意,便混合着素日里的积怨油然而生。
&esp;&esp;鸿通宫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来是二位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
&esp;&esp;刚刚才听到了你们的消息,如今就见了面。我也是此时方知,两位果然是少年奇才。
&esp;&esp;只可恨如此年少啊!不同凡响的神物化身,此刻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esp;&esp;那姬轻鸿收徒之事,他也曾经听说过的。
&esp;&esp;如果他能早知道这两人的真实身份,定派人把他们双双杀了。
&esp;&esp;等落月之木和满霜之石再次费力凝结出新的化身,魔界想必大事已成。
&esp;&esp;这便是一步错,步步错。
&esp;&esp;让鸿通宫主一想起来,就觉得痛心疾首。
&esp;&esp;他遗憾道:让你们长大,确实是我的失察。此事,是被你们抢占先机了。
&esp;&esp;哪怕言落月再活三十万年,都不一定能听到一句比这更加厚颜无耻的发言。
&esp;&esp;这句话里的槽点,几乎要满溢出来。若是有人想反击两句,都无法立刻找到该从哪里下手。
&esp;&esp;哈?
&esp;&esp;言落月呵笑一声:你是以人类的身份这么说的吗?
&esp;&esp;不想,鸿通宫主看起来竟比她更加惊异:你们天生神物,难道还把自己当成人类吗?
&esp;&esp;言落月不解道:私囚乌啼之火、勾结域外异种、不惜给宫中弟子饮下血酒,乃至于背叛三族,背叛整个修真界你作下这么多恶事,究竟有什么好处?
&esp;&esp;这个问题,言落月从一开始就想问了。
&esp;&esp;如果只是人类内部的倾轧,虽然让人无法认同,但至少有过先例。
&esp;&esp;然而,背弃自己的种族,和毫无善念的域外异种联手,这分明是在与虎谋皮。
&esp;&esp;就连乌啼之火都忍不住大叫起来:
&esp;&esp;你把那异种睡了当老婆了吧?你脑子被它当成糨糊给搅合了吧?你老婆昨晚在你脸上拉屎,把你眼睛给糊住了吧?不然怎么对它这么死心塌地!
&esp;&esp;鸿通宫主的脸色几次变化,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大笑一声。
&esp;&esp;他之前一听言落月和巫满霜的消息,就当场想卷走乌啼之火跑路。
&esp;&esp;现在被人逼到眼前,反而形容坦然。
&esp;&esp;鸿通宫主自得道:收钱办事,天经地义。这鸿通宫三千年的立世伟业,难道不是我的好处吗?
&esp;&esp;巫满霜嗓音沉沉:你果然早就和那只傀儡噬情网有勾结。
&esp;&esp;哦?原来它叫傀儡噬情网啊?鸿通宫主满不在乎地说道,能困住落月之木上万年之久,确实配得上这样威风的名字。
&esp;&esp;眼见此人摆出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摆烂态度,言落月眼角轻抽,心中的厌恶之意瞬间提升到无以复加。
&esp;&esp;至于巫满霜,他自从走进这间地宫,看见了气息奄奄的乌啼之火后,脸上就再没有除了冰冷之外的第二个表情。
&esp;&esp;鸿通宫主各自看了这对少年男女一眼,反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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