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众益建材企业的厂区位于宛城,与津城隔了两座城,去一趟挺费时。
&esp;&esp;这下订单的时候电话里确认得好好的,谁曾想等江一眠一行人飞到宛城,再辗转来到厂区,却被众益的销售经理告知货被人买走了,暂时没货。如果等下一批,最快得一月后。加上运输的时间,要一个半月了。
&esp;&esp;可真到了那时候又是什么情况,谁又能保证呢?
&esp;&esp;江一眠问是谁买走了上一批建材,对方说要保护客户的隐私不便告知。于是他只好在电话里咨询了津城其他几家价格偏高的建材企业,依然没货。
&esp;&esp;这显然是有人控制了建材市场。
&esp;&esp;不出意外,不止津城和宛城,周边邻近的城市应该都没货了。更远的地方不考虑,因为远途运输不仅时间长,运费也会翻几倍。
&esp;&esp;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一切都是障眼法,其实建材企业有货,只是都压着。
&esp;&esp;如果江一眠没有预判到后续材料的问题,没有来这一趟,等津海项目开了工,后面的损失会更大。
&esp;&esp;那些建材企业,完全可以待到秦氏等不起的时候再高价售出建材。延期开工的损失,加上高昂的材料费,项目要进行下去就得大出血。无论是以上哪种情况,这对秦氏无疑都是沉重的打击。
&esp;&esp;可谢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实力?
&esp;&esp;江一眠不想跟这销售经理车轱辘话来回说,要求见他们的厂长和董事长。对方却递过来一张名片,“真是不好意思,厂长出差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是我们王董的名片,上面有电话,你自己联系吧。哦对了,他最近好像都在燕城。”
&esp;&esp;电话?
&esp;&esp;都是秦家长期的合作企业了,缺他一个电话吗?
&esp;&esp;江一眠漠然拨开挡路的名片,领着一行人大步离开。
&esp;&esp;身后传来销售经理的喊话,“主要你们来晚了一步也没办法,不过我们王董还是很好说话的,这事儿只要他拍板儿,建材一出厂我们立马安排运输。”
&esp;&esp;这一来一回两天就过去了,秦卫国得知情况后,叫江一眠先回燕城。
&esp;&esp;翌日一早,他就去办公室和张源交接了工作。张源让他放心回去,说这儿一切有他。
&esp;&esp;其实张源一开始以为闻远是参与其中的,还担心有其他领导涉事,后来为了江一眠他不得不去活动,才得知没有项目高管参与此事,心里的顾虑落地了,做起事来不再束手束脚。因此有他在,江一眠也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esp;&esp;而这天闻远恰好休息,江一眠便没有跟他当面道别,直接收拾东西离开了。
&esp;&esp;建材的事到了这种境况,已经不适合江一眠以一己之力去办了。这是秦谢两家的博弈,他即使心里有法子,也没必要插手。
&esp;&esp;对于秦老爷的交代,他做得无可挑剔。及时找回了建材,遏止了谢家的手段,没有闹出偷工减料的负面舆论,也没有人员受伤。无论是报答秦老爷,还是为了留在燕城,这些都已经足够了。
&esp;&esp;其他的,该秦霄自己出面解决,他不会管。
&esp;&esp;前世的这个时间段,他在没日没夜地接受特训,不知道这件事的走向和处理结果,甚至从来都没听秦家人提起过。
&esp;&esp;想来,这事最后是秦家吃了亏搞定的。
&esp;&esp;不过这都跟他没关系了。
&esp;&esp;江一眠趁着此行只有自己一人,回程选择坐火车,缓一缓近来连轴转的疲乏。
&esp;&esp;火车上,江一眠坐在软卧过道的窗边,翻着书页。车厢内很安静,纸张摩擦的声音让人安宁。
&esp;&esp;很久没有这样静下心来看书了,上一次过着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还是前世在傅家庄园里的时候。
&esp;&esp;桌面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闻远打来的。江一眠这才想起,自己忘记跟人道别了。
&esp;&esp;他接起电话,没等对方开口便温和致歉,“闻总监,抱歉。走得太急,没来得及和你打声招呼。”
&esp;&esp;“……江管家,你,还会来津城吗?”电话里闻远的声音显得失落。
&esp;&esp;“大概不会了。”江一眠坦言。
&esp;&esp;重生后选择不一样了,很多事情也都发生了改变。如果多年后,傅承焰依然会带他来津城过生日,那也没必要告诉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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