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里,我就乐意跟你说话。”
&esp;&esp;“我不走。万一他又掐你怎么办?”
&esp;&esp;“为什么非要走啊?就不能不走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管家,你能不能告诉我?”
&esp;&esp;“江管家,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你去了傅先生那里,要是被欺负了,再也没人护着你了,你自己一定要多保重。
&esp;&esp;……
&esp;&esp;巨大的黑色帷幕落下,脑海里的旧电影也逐渐隐去。
&esp;&esp;江一眠此行,只是作为一名观众,来看一场秦汐领舞的芭蕾舞剧。
&esp;&esp;两个小时的芭蕾舞剧落下帷幕后,他也该和台下所有听众一样,转身离场。
&esp;&esp;和傅承焰走出巴黎歌剧院的时候,夜色正浓。
&esp;&esp;江一眠最后看了一眼剧院门口,然后被傅承焰拥着走向来往的人潮里。
&esp;&esp;他脑海里还浮现着秦汐身着洁白芭蕾舞裙,在台上翩翩起舞,像一只高贵美丽的白天鹅。
&esp;&esp;江一眠很喜欢这个版本的《天鹅湖》。
&esp;&esp;不论秦汐恨不恨他,他都希望秦汐能像剧中的公主奥杰塔一样,永远美丽善良,永远被人深深地爱着。
&esp;&esp;
&esp;&esp;那天夜里,江一眠睡不着。
&esp;&esp;傅承焰陪他驱车三百里,去了诺曼底的埃特尔塔,一个坐落在大西洋唇边的海滨小城。
&esp;&esp;一面是山崖峭壁,一面是无尽海域。
&esp;&esp;江一眠立在黑夜中的山崖边,山崖下相连的岩石犹如一颗大树扎进了海里。
&esp;&esp;傅承焰从后面把他整个身体拥入怀里,不发一语,安静地陪他吹风。
&esp;&esp;凌晨四点的法国第一海岸线,浪花一遍遍拍打着巨大的黑色礁石,偶有落单的海鸥飞过,啼叫几声,又快速隐入无边夜色。
&esp;&esp;“我是不是做错了?”江一眠在风里问。
&esp;&esp;“邪恶本该被正义制裁,坏人也理应绳之以法。”傅承焰嗓音温柔,“你没做错。”
&esp;&esp;“我不后悔对秦卫国和秦霄所做的一切,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江一眠说,“可是秦汐……”
&esp;&esp;“眠眠,秦汐对你是恨还是感激,我想,你应该问问她,让她亲口告诉你。”
&esp;&esp;“不。”江一眠一口回绝,“我和她,还是别再见面的好。”
&esp;&esp;“她最近没和你联系了?”傅承焰问。
&esp;&esp;“嗯,很久了。”江一眠说,“之前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她每周都会给我发微信或者打电话,跟我说她在学校的情况,也会分享她和母亲的日常生活。”
&esp;&esp;“可自从秦卫国被执行死刑后的那周开始,她就没再跟我联系过。”
&esp;&esp;风大了,傅承焰抱他更紧,“你有主动联系过她吗?”
&esp;&esp;江一眠背靠在他胸膛点头,“我给她打过很多次电话,都没接。”
&esp;&esp;“所以,你趁着和我度蜜月的机会,来看看她,确认她是否安全?”傅承焰嗓音依旧温和。
&esp;&esp;“对不起,我……”
&esp;&esp;“说什么呢?”傅承焰亲吻江一眠头顶的发,“不准跟我说对不起。”
&esp;&esp;“不然,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但又拿你没办法。”他勾起笑意,嗓音温柔又撩人,“所以,我生气了就只能欺负你。毫不留情地——欺负你。”
&esp;&esp;江一眠皱眉,心里的阴云被傅承焰的嬉皮笑脸驱散,“你真是……”
&esp;&esp;他欲言又止。
&esp;&esp;傅承焰把人转过来,笑得吊儿郎当,“我怎么?”
&esp;&esp;看着他笑,江一眠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下。
&esp;&esp;不论何时何地,傅承焰总是拥有让他笑的魔力。
&esp;&esp;“好了宝贝儿,别乱想了。”傅承焰吻他的唇,浅尝辄止。
&esp;&esp;两唇分开,傅承焰敛眸看他,大拇指抚上他在黑夜里泛着水光的唇,“你没错。我想,秦汐会理解的。”
&esp;&esp;借着远处灯塔的微光,江一眠在黑夜里看傅承焰背光的脸,指尖抚上他脸颊,一寸一寸描摹他硬朗的轮廓。
&esp;&esp;“谢谢你,傅承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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