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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随着铁链锒铛作响,萧邡之被绑到刑架之上,脸上犹带着震惊、不可思议之色。
&esp;&esp;“诸位,可是弄错了?是我揭发王忠嗣、薛白私造军器,他们未经有司,擅于京畿制造重砲。我秉公探查,未触任何律例,我乃朝廷命官,诸位以何罪名拿我?!”
&esp;&esp;任他喊了许久,却是无人应答。
&esp;&esp;直到刑房外有人开始对话。
&esp;&esp;“刑部官吏也懂施刑?还是我来。”
&esp;&esp;“久仰罗公大名。”
&esp;&esp;“来人,将我的‘驴驹拔撅’搬过来。”
&esp;&esp;萧邡之目光看去,待见一个身穿浅绿官袍的阴翳男子进来,一瞬间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esp;&esp;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人是谁,罗希奭,罗钳。
&esp;&esp;站在罗钳身后的还有三名紫袍官员,竟是亲自到刑房来观刑。
&esp;&esp;“不,不,你们没有罪名拿我!”
&esp;&esp;“萧邡之,你诬陷边镇大将,何人指使?!”
&esp;&esp;罗希奭还未动手,犹在招呼人搬东西。
&esp;&esp;萧邡之已有些扛不住,哆哆嗦嗦道:“罗御史,自己人啊,是右相让我做的,真的是右相吩咐……”
&esp;&esp;“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esp;&esp;“真的!真的!就是与你一样的御史,持右相手令命我做的……”
&esp;&esp;“无妨。”罗希奭笑了笑,“一开始都嘴硬,我有的是时日与你慢慢询问。”
&esp;&esp;“……”
&esp;&esp;惨叫声响起,连壁上的火把都跟着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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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薛白已回到了长寿坊的宅院中。
&esp;&esp;青岚知道他怕蚊虫,一回来就拿了很多艾草将屋子熏了一遍,因此这一夜他睡得格外香。
&esp;&esp;似乎做了个梦,梦到他在岸边插了很多鱼杆,第一根拉上来是空的,第二根的鱼钩上挂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惨兮兮的。
&esp;&esp;拉到第三根,却是钓到了咸宜公主,她哭得十分伤心,说怎样惩罚她都可以,薛白凑近一看,却发现她人身鱼尾,原是一条美人鱼……
&esp;&esp;真是个奇怪的梦。
&esp;&esp;“郎君,你做梦了吗?”
&esp;&esp;薛白睁开眼,只见是青岚正蹲在自己榻边。
&esp;&esp;四月下旬的天气有些燥热,她的春衫系得不高,显得很是青涩。
&esp;&esp;“嗯。”
&esp;&esp;“今日要去老师家吗?”
&esp;&esp;“反正起晚了,一会到县衙找老师。”
&esp;&esp;薛白翻了个身,青岚目光看去,觉得他的床榻很舒服的样子。
&esp;&esp;赖了一会床,等收拾停当,薛白在廊下练功,才隐约听到内院那边有人在敲门。
&esp;&esp;绕过竹圃,开了门,只见薛十一郎站在那,敲门敲得满头大汗。
&esp;&esp;“好累,六哥,给院门装个门环吧?”
&esp;&esp;……
&esp;&esp;薛宅,前院大堂。
&esp;&esp;柳湘君、杜五郎正在待客。
&esp;&esp;来的是王忠嗣的麾下一名近卫士卒,名叫管崇嗣。
&esp;&esp;“不急,将军没先送拜帖,我冒昧登门,等一会无妨。”
&esp;&esp;管崇嗣确实愿意等,就是薛崭一直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让他有些不自在。
&esp;&esp;“管将军,你有多高?”
&esp;&esp;“莫唤将军,唤我‘崇嗣’就好,我崇敬王将军,因此改了这名字,身高七尺二寸。”
&esp;&esp;“真高啊,将军在战场上杀过敌吗?”
&esp;&esp;“帐中攒有贼头九颗。”
&esp;&esp;“哇。”薛崭又问道:“我可以与将军比试一下吗?”
&esp;&esp;正受不了这多嘴的小孩,薛白来了,管崇嗣连忙起身,恭敬道:“见过薛郎,王将军想邀你一见。”
&esp;&esp;这态度倒不是冲别的,而是他知道若巨石砲能使河陇军少死一些人,捡回条命的就会是他身边同袍,甚至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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