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嗯?”李十一娘还是冷哼一声,问道:“我进来还要敲门吗?”
&esp;&esp;“不是,我还以为是管家。”杨齐宣岔开话题,问道:“娘子怎来了?”
&esp;&esp;李十一娘娇笑一声,俯身压在他背上,笑道:“打扰了你做正事了?”
&esp;&esp;“没有。”
&esp;&esp;“你可想好了,要如何扳倒唾壶?”李十一娘搂着杨齐宣的脖子,手指在他心口划着圈,撩拨着他的野心。她觉得男人的野心与欲望总是勾连的,“我看啊,他们都是庸才,只有伱才能继任我阿爷的相位。”
&esp;&esp;杨齐宣对相位不甚感兴趣,闻言只觉压力更大,讪讪点头,道:“就快想出办法了。”
&esp;&esp;“不急,待薛白回京了,先看他与唾壶去争。”
&esp;&esp;李十一娘说着,拉着丈夫绕过屏风,到书房后小榻上坐着,用柔软的身体压了上去。
&esp;&esp;“嗯?”
&esp;&esp;她伸手一探,惊讶地大声问道:“你怎么厥啦?!”
&esp;&esp;“不急,一会就起来了。”
&esp;&esp;“好,看我的。”李十一娘遂使出了浑身解数,但低头一看,偏是无太多效果,她不免皱起了眉,嚷道:“你行不行啊?!”
&esp;&esp;杨齐宣心里也着急,偏是越急越无能为力,只好嘟囔道:“今日有些不舒服,我大概是病了……”
&esp;&esp;李十一娘好生失望,以狐疑的眼神打量着杨齐宣,突然一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问道:“病了?”
&esp;&esp;“咳咳咳,确是头痛得厉害。”
&esp;&esp;此事掰扯起来就没完没了,李十一娘精明得很,绝不是好糊弄的,吩咐人去把大夫请来。
&esp;&esp;杨齐宣不知所措,额头上满是汗水,倒真像是病了一般。他坐在那,眼看着有仆役从院子里走来,愈感心虚。
&esp;&esp;然而,那仆役到了面前,却是一行礼,禀道:“阿郎,右相派人来请你过府一趟。”
&esp;&esp;这“右相”二字,夫妻二人听得都觉好生熟悉,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如今右相指的已是杨国忠了。
&esp;&esp;李十一娘皱眉道:“唾壶此时来请,必是不安好心。”
&esp;&esp;杨齐宣却是如蒙大赦,咳了几声,叹道:“我在病中,自是不便见他,奈何他执掌朝纲,今日怕是不得不去了啊。”
&esp;&esp;他好不容易安抚了大发雷霆的妻子,匆匆出了府,登上马车,顿觉松快不少,长吁一口气。
&esp;&esp;……
&esp;&esp;马车缓缓驰进宣阳坊,从坊北门沿长街向南,先是路过了薛白的宅院。
&esp;&esp;“郎君,前方便到了。”
&esp;&esp;“嗯。”
&esp;&esp;杨齐宣掀帘往外看去,忽见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esp;&esp;那是两个小娘子,其中一人身材纤细,麻衣戴孝,另一个则是头戴莲花冠,身穿道袍,缥缈若仙,正是李腾空与李季兰。
&esp;&esp;不自觉地,杨齐宣微微起身,屁股离开了软垫,他开口正要唤,她们却已进了薛宅。
&esp;&esp;“季兰子……”
&esp;&esp;他滞愣了片刻,思忖着莫非薛白已经回到长安了?
&esp;&esp;很快,马车在杨国忠的大宅前停下,杨齐宣由侧门而入,到了前堂,只见杨国忠如无赖一般,由几个美姬服侍着,四仰八叉地倚在榻上,翘着脚,以脚底板对着他,摇晃个不停。
&esp;&esp;杨齐宣看着眼前摇晃的脚底板,想到了某个动作,莫名其妙地竟是来了感觉。他自觉这样太过怪异了,连忙移开心神。
&esp;&esp;“见过国舅。”
&esp;&esp;“哈哈,不要多礼。你我同宗,也算是自家兄弟。”
&esp;&esp;相比李林甫,杨国忠确实是没有重臣风范,拍了拍卧榻的另一侧,道:“来,坐着说。”
&esp;&esp;当即有美姬引着杨齐宣在榻上落座,端来了矮案,为他斟酒。
&esp;&esp;这是非常能表示亲近的礼遇了,杨齐宣不由十分意外,他原本以为杨国忠今日招他过来是为了恫吓威慑。毕竟李林甫往日待属僚一向就是那般。
&esp;&esp;“右相太客气了,我自己来。”
&esp;&esp;杨齐宣从美姬手中接过酒杯,过程中手触到了她的手,只觉十分滑腻,可惜,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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