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殷璠有些疑惑,沉吟道:“听闻他还年轻,倒不知是否任了中舍书人这等高位。我想找与李白对诗的那位薛白。”
&esp;&esp;这个人大概是有些书呆气的。
&esp;&esp;薛白道:“我们说的是同一人,先生寻他何事?”
&esp;&esp;“听闻他擅造纸,又创了活字印刷之术,我想请他助我将《河岳英灵集》刊行天下。另外,这第四卷,我想收录他的诗。”
&esp;&esp;“先生为何不收录杜甫的诗?”
&esp;&esp;殷璠自是知晓杜甫,沉吟道:“前些年杜子美还未流传到丹阳,往后便可编入这第四卷嘛。”
&esp;&esp;两人说着,已走到了宣阳坊大街这边。
&esp;&esp;薛白转头看了一眼,见李季兰正带着两个中年妇人站在门口张望,像是在等人,便故作要往另一边走。
&esp;&esp;殷璠见了,道:“我妻子与阿姐都在那边,这便过去了,多谢小郎子引路。”
&esp;&esp;“不客气。”
&esp;&esp;两人别过,殷璠便往薛宅大门走去,快到他妻子面前时便道:“方才遇到一个好心的小郎子引我过来。”
&esp;&esp;“阿郎,这位是季兰子,乃玉真公主的弟子。”
&esp;&esp;“有礼了,我常听李白提到玉真公主。”
&esp;&esp;“先生也识得李太白?”
&esp;&esp;“那是自然,旬月前还收到了他写的信……”
&esp;&esp;第393章 缓兵之计
&esp;&esp;杨国忠的府邸一直在扩建,若不是因为周围权贵太多,它恨不得占据整个宣阳坊。
&esp;&esp;前院厅堂上的门槛已经由原来的花梨硬木换成了紫檀木,且增高了许多。这日,杨光翙赶到时,不得不掀起袍裾,高抬着腿,以一个略有些狼狈的动作跨过门槛。
&esp;&esp;厅堂内,几个丰腴的侍女们正围成一圈。
&esp;&esp;“右相?”
&esp;&esp;杨光翙探着头往那丰臀肥乳间看了看,试探地问道:“右相可在里面?”
&esp;&esp;“你这个废物。”杨国忠的声音比往昔威严了许多,但还是带着一丝轻佻,叱道:“一点案子办到现在办不好,让人说本相手下连一個酷吏也没有!”
&esp;&esp;说罢,一纸公文被他往外砸来。可惜被一个侍女挡了,没能砸出圈。她连忙从乳上将文书拿起,朝着杨光翙的脑袋就丢过去,还啐骂了一声“废物”。
&esp;&esp;“武后时有周兴、来俊臣。前些年世人唾骂‘罗钳吉网’,没想到你连罗钳吉网都比不上!”杨国忠继续骂道。
&esp;&esp;“下官刑狱经历不足,不足。”
&esp;&esp;杨光翙拾起那公文扫了一眼,乃是关于吉温的案子。
&esp;&esp;其实此案在骊山时就已经定罪了,薛白领着圣人在西绣岭降圣观内见到了孙孝哲、吉温谋杀王忠嗣的悖逆之举。至少在当时圣人是很生气的,下令严办。
&esp;&esp;若杨国忠只想杀一个吉温,那是非常轻松的事,在牢里把人弄死了,圣人问都不会问。但杨国忠是一个很实际的人,他能说出那般有见地的千金之言,可见对官途有着清醒的认知,因此,他希望能通过查办吉温,把案子牵扯到安禄山身上。
&esp;&esp;两人早些年就因争官结仇,且安禄山能比他都不要脸地取悦圣人,进而影响到他的权势,已被他视作大敌。
&esp;&esp;总之吉温的案子最初办得还算顺利,查到了不少贪墨受赃、强抢民女的勾当,可不等杨光翙趁热打铁,圣驾从骊山回长安,再加上天长节、易储等诸多事务,这一耽误,吉温或是得到了通风报信,已变得硬气起来,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与安禄山有关。
&esp;&esp;拖了这么久,杨国忠终于急了,叱过杨光翙之后又道:“本相已召见了长安县令贾季邻,命他协助你搜查证据。”
&esp;&esp;“右相,下官能行。”
&esp;&esp;“你行个屁!”
&esp;&esp;这就是杨国忠与李林甫的不同之处,索斗鸡任相时,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寒而栗,而杨国忠这种谩骂反而会让他失去宰相的森严感。
&esp;&esp;不一会儿,贾季邻也到了,恭恭敬敬地行礼。
&esp;&esp;“贾县令,许久未见。”杨光翙打了招呼,问道:“近来可生下了一儿半女。”
&esp;&esp;“惭愧,惭愧。”
&esp;&esp;贾季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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