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既是决定步战,李嗣业持的就是他那把陌刀。
&esp;&esp;那刀极长,竖起来与他一样高,重三十五斤,一半是刃,一半是柄。
&esp;&esp;他双手握着那刀,斜斜高举,斩下,用的竟还不是他那木桶大小的手臂的力气,而是腰间的力量。
&esp;&esp;“嘭!”
&esp;&esp;不同于此前高参挥刀斩在敌军的盾牌上斩不破的情形,李嗣业一刀下去,竟是把回纥兵的盾牌直接斩碎。
&esp;&esp;碎木与齑粉横飞。
&esp;&esp;连同被斩碎的还有盾牌后方的回纥兵。
&esp;&esp;周围的众人都惊愕住了,而李嗣业却已再次抬起刀,斩下,轻轻巧巧地,如同切菜一般,又将一名敌兵斩碎。
&esp;&esp;战场上的时机也就是在于最关键的短短一瞬间。当叶护还在犹豫要不要撤,李嗣业决定下马步战,并接连斩杀了数人之时,李嗣业麾下的陌刀将们大为振奋,于狂风之中列队并斩。
&esp;&esp;“噗。”
&esp;&esp;“噗噗噗……”
&esp;&esp;这种干脆利落的斩杀声终于使得回纥骑兵大感惊恐,他们开始在风沙之中不管不顾,没等到叶护的命令就擅自后撤,于是,前方的骑兵撞在了后方的骑兵身上。
&esp;&esp;马是很容易受惊的动物,被别的马一撞,有的抬起蹄就猛踢。
&esp;&esp;“咴!”
&esp;&esp;于是场面更为混乱。
&esp;&esp;今日这一场战斗,最先崩溃的竟不是薛白部、仆固怀恩部、王难得部,而是最强的一支兵马——回纥骑兵。
&esp;&esp;尖锐的鸣金声猛然充斥着整个战场,勇猛不要命如仆固怀恩也终于下令撤军了。
&esp;&esp;“杀!”
&esp;&esp;薛白、封常清接连下令,王难得、李嗣业便争先恐后地率部追向叶护的大旗。
&esp;&esp;这个中元节,也不知要添多少新鬼。
&esp;&esp;薛白站在大旗下举着千里镜眺望,于风中隐隐还能看到李嗣业那高大醒目的身影。
&esp;&esp;“挡嗣业刀者,人马俱碎。”
&esp;&esp;脑中浮起这句话,薛白觉得今日这一战对于李嗣业少了几许悲壮的色彩,更像是牛刀小试。
&esp;&esp;薛白所希望的是李嗣业的这一把刀,不会殒于无谓的内乱,往后会有更多大放异彩的时候,有一天他该回西域去,该到更远的地方去。
&esp;&esp;第503章 招降
&esp;&esp;薛白一直听说回纥骑兵很强大,毕竟李亨向回纥借兵是拿出了很大的回报。
&esp;&esp;值得用长安、洛阳的金帛子女来犒赏的必然是精兵,弓马娴熟,哪怕战败,也很可能凭借马速逃离战场。薛白做好了无法活捉叶护的心理准备。
&esp;&esp;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回纥溃败、仆固怀恩鸣金之际,竟是有一队骑兵似利箭般地向叶护的旗帜袭卷而去……
&esp;&esp;“报!雍王,我等不负使命,已大破回纥!”
&esp;&esp;这边,安西军的士卒以洪亮高亢的声音向薛白禀报完没多久,那边王难得麾下已有传令兵狂奔而来,远远地便发出兴奋的喊声。
&esp;&esp;“报——”
&esp;&esp;“雍王,王将军已生擒回纥叶护!”
&esp;&esp;薛白正在夸慰封常清、李嗣业,尤其是盛赞李嗣业的勇猛,嘴里还在用着“所向披靡”这样的成语,王难得的信使已经驱马凑到了他的面前,目光灼灼,再一次地高声禀报起来。
&esp;&esp;“报雍王,王将军生擒了回纥叶护!”
&esp;&esp;“好!”
&esp;&esp;薛白忙于应付,转头又夸赞王难得。
&esp;&esp;他能明显地感受到王难得见李嗣业勇不可当,心中不服气,起了较量之意。一个是旧部,一个是新附,都是不可多得的猛将。
&esp;&esp;好一会儿,王难得斜挎着长枪,押着叶护,晃晃悠悠地回来,他脸上没有任何的得意之色,依旧是那么的冷峻平淡,仿佛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于他而言是一件太稀松平常的事。
&esp;&esp;“好!”军中顿时有人喝彩,“王将军先挑吐蕃王子,再擒回纥王子!”
&esp;&esp;“王将军必让外虏绝后!”
&esp;&esp;听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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