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聪明伶俐, 口条清晰的乖巧劲儿……太后只觉心都要化了。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感慨,眼中蓄满了的泪水,立时顺着面颊滑过而下。
&esp;&esp;太后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心头的那股酸涩,由座上站起身,亲自将孩子扶起身来。
&esp;&esp;她情绪激动,嗓音都有些颤抖,
&esp;&esp;“好孩子,快起来。”
&esp;&esp;辰哥儿是个懂事孩子,抬起小手就欲要给太后拭泪,又忽想起方才玩了蹴鞠,还未来得及净手……于是收回小手,由怀中掏出块备用的巾帕来,细细擦去了太后面上的泪痕。
&esp;&esp;“祖奶奶可是有什么伤心事?
&esp;&esp;莫哭莫哭,仔细伤眼睛。”
&esp;&esp;由这个小小举动,太后便知孩子自小被教养得很好,且或是骨血亲缘的传承,太后见这孩子的头一眼,就觉得格外贴心。
&esp;&esp;斋饭没有白吃。
&esp;&esp;经书没有白念。
&esp;&esp;或许天上的菩萨终于听到了她的请求,在回京的头一天,就给她送来个梦寐以求的皇孙。
&esp;&esp;“哀家不是伤心,而是见了你心中太欢喜,好,哀家不哭了……”
&esp;&esp;“李伯伯,祖奶奶喜欢我哩…
&esp;&esp;你以后可以常带我到皇宫里来么,我可以给祖奶奶捏肩捶背…”
&esp;&esp;原正是片舐犊情深的美好氛围,却随着辰哥儿的一声“李伯伯”,空气有些停滞。
&esp;&esp;侯在一旁的李秉稹,轻道了声“自然可以”。他迅速察觉到太后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而后立即解释这“李伯伯”称呼的由来。
&esp;&esp;“……母后莫怪。
&esp;&esp;这孩子不知实情,还有些认生,若是强行改口,儿臣担心他逆反心起,反而同儿臣生分了,便想着先徐徐图之。”
&esp;&esp;经他此番解释,太后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据皇帝所说,他与这孩子相认不过半月,除非这小辰哥儿是个没心没肺心大的,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快改口。
&esp;&esp;无妨。
&esp;&esp;皇孙孙都在眼前了,还愁他今后不能认祖归宗么?都等了这么多年,再缓些时日亦无妨。
&esp;&esp;太后心中虽是这么想,嘴上却不忘对皇帝儿子埋冤,“……必是你对孩子不上心,否则他岂会不认你这个父亲?你这半月时间,都花到狗肚子里去了。”
&esp;&esp;这几句指责来得无端。
&esp;&esp;可太后虽是唬着脸,可听得出来,语气是格外愉悦的。眼见老佛爷正在高兴的当口上,李秉稹倒也乐得挨这几声骂。
&esp;&esp;接下来,太后就将辰哥儿抱在怀中,说了好一会话,问孩子平日里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看过哪些书,识得多少字……
&esp;&esp;辰哥儿都一一乖巧答了,期间还主动提起些课堂上发生的糗事,偶尔李秉稹也适时在旁添补几句……惹得太后笑声不断。
&esp;&esp;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辰哥儿连续打了好几声哈欠,显露出些困意来,太后这才让乳母上前,将怀中的孩子抱了下去。
&esp;&esp;只有老天才知,这些年太后为了皇嗣操过多少心,夜里抹过多少泪,甚至还常觉愧对列祖列宗……
&esp;&esp;回想起上次这么畅快的时候,还是四年前儿子登基的时候。
&esp;&esp;“你这小子,今儿个总算让哀家享了回儿孙绕膝,含饴弄孙之乐……
&esp;&esp;哀家暂且不去计较你在宫外犯下的那些糊涂事儿。”
&esp;&esp;让太后见辰哥儿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给徐温云讨个名份。
&esp;&esp;李秉稹自然不会忘记这桩要紧事,此时眼见太后心情大好,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esp;&esp;“母后,四年前为儿臣生下辰哥儿的那女子,儿臣想给她个名份。”
&esp;&esp;方才说了许久的话,太后如今正端起琉璃玉杯润喉。听到这话,执起杯盖拨弄茶面的指尖一顿。
&esp;&esp;其实太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esp;&esp;当年皇帝由南方入京,那一路至多四十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无媒无聘的情况下,那女子竟就脏了身子,敢跟个男人滚到榻上去翻云覆雨……此等行径,妥妥的就是水性杨花。
&esp;&esp;在她看来,辰哥儿虽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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