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脸上有东西吗?”
&esp;&esp;余曜拿着水走过去,目光上下打量。
&esp;&esp;缪启越被抓了个正着,脸红耳朵也红,再搭配身上的红运动服,整个人红得像只皮薄软乎的大柿子。
&esp;&esp;但这可是被余哥搭话诶!
&esp;&esp;缪启越一下来了个劲儿,从仪器上下来站直腰杆,响亮地答应了一声,“余哥!”
&esp;&esp;余曜眨眨眼:“……倒也不必这么正式。”
&esp;&esp;不知道的人说不定都要以为自己其实是个严厉教练。
&esp;&esp;缪启越才不管这些。
&esp;&esp;他脸上现在直发烧,滚烫的热度随着面前人的视线落下,一路烧到了心坎里。
&esp;&esp;想想看,余哥,啊不,余神拥有着奥运五冠王,极限运动超级大神的闪亮身份,这是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一面的无敌存在!
&esp;&esp;结果现在居然跟自己在一个队里训练,说出去自己也能厚着脸皮自称一句师弟。
&esp;&esp;缪启越想越激动,听见余曜发问,响亮地答道,“没有!”
&esp;&esp;他的高声吸引来了更多的视线。
&esp;&esp;余曜默了默,下意识看了看墙壁等身镜里的自己。
&esp;&esp;不凶神恶煞吧,也不够严肃苛刻吧,怎么就把小孩吓成这样。
&esp;&esp;他看了眼缪启越满脑门的汗,本来想问的就问不下去了。
&esp;&esp;一直到少年笑了笑,扬长而去,缪启越才一下坐倒在器械上。
&esp;&esp;周遭的小队员都聚拢了过来。
&esp;&esp;“余哥说什么了?”
&esp;&esp;“他怎么找你说话了,说的是什么?”
&esp;&esp;“你快说话啊,别吊我们胃口好不好!”
&esp;&esp;周围人都在催促,但缪启越脑子晕乎乎的,满心都在欢喜着自己终于跟崇拜敬仰的偶像说上话,还是偶像主动来问的,根本顾不上答。
&esp;&esp;同宿舍的柯杓看得直摇头,“完了,又一个被余哥迷倒的,不中用了,埋了吧。”
&esp;&esp;大家没问到结果,不甘心地散开继续训练。
&esp;&esp;但很快也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esp;&esp;毕竟这样跟余曜说上一句话就乐颠颠的人太多了,他们嫉妒,不是,羡慕也羡慕不过来。
&esp;&esp;队里这种微妙的氛围不出意外地被教练们敏锐地捕捉到。
&esp;&esp;他们在例会上跟柴广涛反应过,但大家讨论过后,又普遍觉得这种情况未必不是好事。
&esp;&esp;“就该有个小余这样的人在队里,”柴广涛一锤定音,“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向往和崇拜也会成为努力前进的动力!”
&esp;&esp;于是在教练们的默许和时不时的提及下,队里的余哥热不仅没随着时间降温,反而愈演愈烈。
&esp;&esp;以至于余曜感觉自己每天都是满耳朵的余哥余哥余哥,在第三个月初准备去y省练习冲浪时,更是被不少人一直送到了省队大门口。
&esp;&esp;一回头就能看见一群人可怜巴巴地扒着栏杆,眼泪汪汪地欲语还休。
&esp;&esp;来接人的戚本树看得牙疼。
&esp;&esp;“小余,你给他们灌迷魂汤了?”
&esp;&esp;余曜扬了下眉,“怎么可能。”
&esp;&esp;“那你都干什么了,上次我来还不是这样。”
&esp;&esp;余曜拎着行李箱坐上车,回忆了一下,笑笑道,“也就是看见他们发力错误的时候提醒了几句,在他们问我解题思路的时候基本知无不言,偶尔还会跟大家一起聚聚餐。”
&esp;&esp;戚本树磨了磨牙,“这还叫没什么?”
&esp;&esp;这搁在其他运动员身上估计大牙都要笑掉好几颗好不好!
&esp;&esp;像攀岩这种冷门项目,很多教练因为自身水平的缘故都未必能及时发现运动员的错误,好,余曜指出来了。
&esp;&esp;解题思路这种更是私人机密,结果余曜一点都不藏私。
&esp;&esp;还一起聚餐吃饭……
&esp;&esp;怪不得那群小兔崽子看见自己就一副看见夺宝仇人的模样。
&esp;&esp;敢情在他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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