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严宁答应蒋沐凡,方黎的骨灰出来后由蒋沐凡抱着,她们直接从殡仪馆到机场,飞去首都将方黎下葬。
&esp;&esp;严家的墓园蒋沐凡不能进,把蒋沐凡带去首都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等蒋沐凡把方黎送到机场,就算是一场彻底的告别了。
&esp;&esp;人走如灯灭,严宁整的这些虚的仪式感,蒋沐凡没当回事。
&esp;&esp;墓地而已,埋的只是一把灰,蒋沐凡不舍的,一直都是方黎从前的样子罢了。
&esp;&esp;那恨不得用全身的细胞去爱自己的人,不会被一个小罐子困住,严家的那鸟语花香的风水宝地,不去就不去了。
&esp;&esp;蒋沐凡相信,老严家的墓园方黎也不会爱去的,他坚信方黎会如同他从前所说的那样,生生死死都会陪在自己身边,谁也带不走他。
&esp;&esp;此时抱着骨灰盒的蒋沐凡,只想着最后再好好的和方黎呆上一呆,等把方黎安安稳稳的送上飞机后,他就快马加鞭的跟周汉哲回二环的房子里去。
&esp;&esp;把还残留方黎味道的衣物都收拾收拾,带几把方黎常用的鼓槌,找一个合适的住处,老老实实的再等着方黎回来。
&esp;&esp;他会回来的。
&esp;&esp;也许会化作一只鸟,或是一阵风。
&esp;&esp;否则这个世界上要是真的没有方黎了——
&esp;&esp;他活不下去的。
&esp;&esp;……
&esp;&esp;蒋沐凡面无表情的捧着方黎的骨灰,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年轻男人,手里打着一把大黑伞,在本来阳光就不充足的雾霾天里,多余的挡在了自己和怀里的骨灰盒的头顶。
&esp;&esp;按照严家人的讲究说,这会儿方黎人还没“走”远,正是怕光的时候。
&esp;&esp;蒋沐凡带着撑伞的年轻人打的头阵,身后跟着严宁。
&esp;&esp;严宁手里掺着并不需要人扶的严常军,然后接下来就是浩浩荡荡的,方黎的送别亲友队伍。
&esp;&esp;从殡仪馆走到送机车队跟前的这段路,身后所谓的亲友们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嚎的,嗡嗡的吵得叫人心烦。
&esp;&esp;而蒋沐凡神色淡定,好似只是在完成一项不紧不慢的工作任务。
&esp;&esp;送机的头车是辆黑色的迈巴赫,撑伞的男人把蒋沐凡送进了后排座位之后,便关上门站到了严常军的身边,俯身在严常军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esp;&esp;那年轻人虽是严宁的副手,但也常派给严常军平时用用,所以严宁并没在意。
&esp;&esp;见蒋沐凡上车后,她朝车队方向点了点头,示意司机那边可以出发了,而后掺着严常军朝后面的一辆黑色保姆车上走去。
&esp;&esp;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在那年轻人跟严常军说完什么事情之后,严常军一直严肃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久违的阴狠。
&esp;&esp;……
&esp;&esp;殡仪馆位于永宁市郊区的栖凤岭里,要去机场的话,得走一段环山路。
&esp;&esp;蒋沐凡无心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路上只是低着头,眼中暗沉的呆望着放在腿上的白瓷罐子。
&esp;&esp;他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搭在那精致的瓷盖子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点着,像是在给安放在里面的人哼唱一首幽缓的歌。
&esp;&esp;正出神着,忽然车身一个右转,蒋沐凡被猛的甩了一把尾,不由吓了一跳。
&esp;&esp;他本没想着说什么,就听见前面开车的司机乐呵呵的开了口。
&esp;&esp;“诶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事儿吧小伙子?”
&esp;&esp;“没事。”蒋沐凡淡淡的回了一声。
&esp;&esp;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他任何,就在蒋沐凡又准备将思绪放在怀里的白瓷罐子上的时候,前面的司机又开了口——
&esp;&esp;“哎,你说这人生在世呐,真是说不准,是吧?这小黎从小就身体好,长得人高马大的,谁能想到能遇到这种事。”
&esp;&esp;听见说到了方黎,蒋沐凡这才抬起脸,朝驾驶座看了一眼。
&esp;&esp;开车的司机是个胖胖的中年大叔,看起来四十多的年纪,一身黑西装,收拾的干净又体面,气质看着不像是个专职干司机的。
&esp;&esp;那司机说完,见蒋沐凡没出声,便朝倒后镜里看了一眼,没成想跟蒋沐凡来了个对视。
&esp;&esp;蒋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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