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事儿当然不能全怪她。
&esp;&esp;她身份特殊,将那样涉及政_治意义的圣物天天戴在身上招摇也不合适。
&esp;&esp;当然,她也要照顾一下代钦的感受,那毕竟象征着大辽的血泪史。
&esp;&esp;话虽如此,但当着萧云铮的面将别人赠予的项链悉数数了个遍,结果偏偏少了他那一件,多少有点挑衅。
&esp;&esp;萧云铮挑眉不语,传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他们都有份,我的呢?
&esp;&esp;殷灵栖被他盯得稍稍回避了目光,拿别的话题留作转圜余地:“哥哥回京了,父皇为他铺垫了这样久,他这一回来,引得朝堂的动向又要变了,辅国公那边,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esp;&esp;“这似乎不是公主该操心的事,公主这是想帮萧氏稳住,还是在帮太子探萧氏的口风?”
&esp;&esp;殷灵栖轻轻一叹:“这话说得我不乐意听,怎么能算是帮哥哥呢?他是他,我是我。既然都说了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诚心帮世子谋划,不好吗?”
&esp;&esp;“无功不受禄,公主突然献殷勤,倒教人不敢信了。”
&esp;&esp;萧云铮微顿了下:“再者,亦如公主亲口所说,我们只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是同一张床。”
&esp;&esp;殷灵栖笑了:“即便同寝又如何,同床异梦的也有,谁能保证谁的心思足够真呢?”
&esp;&esp;“我的心思倒是真得不能再真,”萧云铮迫近一步,眼神冷峻,朝她伸出手:“只是,被公主落到哪里去了?”
&esp;&esp;完蛋。
&esp;&esp;绕了一大圈又让他逮着机会把话头给绕回来了。
&esp;&esp;“真心最为可贵,比金子还要贵。既然如此贵重,那么我自然是好生收藏起来了。”殷灵栖诚实道。
&esp;&esp;“那么好,”萧云铮盯着她,“既然没有丢掉,待到此间事了,我要亲眼看着公主戴上。”
&esp;&esp;殷珩与柏逢舟一行人这时朝这边走过来了。
&esp;&esp;“怎么回事?你们在聊什么气氛这么冷。”殷珩还没靠近,便被冷得抱着肩哆嗦了下。
&esp;&esp;殷灵栖刚想回他一声没什么,突然被人按住后颈。
&esp;&esp;萧云铮掌着她的颈子,将人压到胸膛前,死死按住。
&esp;&esp;“殷灵栖啊……”
&esp;&esp;他注视着殷灵栖的眼睛,将名字念得意味深长,爱憎不能。
&esp;&esp;仅仅只是一个对视,硬是激起了干柴烈火般的激烈碰撞。
&esp;&esp;
&esp;&esp;沈氏家贫,住在京城外一座偏远村落里。
&esp;&esp;村庄地广人稀,方圆几里只住了沈烟棠一户人家。
&esp;&esp;柏逢舟先行站在篱笆外,礼貌地问候了声:“沈姑娘在吗?”
&esp;&esp;屋里人辨别出来者熟悉的声音,轻声道:“在的。”
&esp;&esp;“还没到年节呀,柏公子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esp;&esp;柏逢舟推开篱笆门,引一行人进入院落,道:“有事离京,途径此处,便顺道来探望一下姑娘。”
&esp;&esp;沈烟棠安静了一瞬,忽然道:“我听见了不同的声音,还有别人一同来吗?”
&esp;&esp;“姑娘不必紧张,他们都是柏某的朋友,不会伤害姑娘的。”柏逢舟答道。
&esp;&esp;沈烟棠便不再说话了。
&esp;&esp;殷灵栖发觉这座房屋采光不好,室内较之寻常人家昏暗得很。
&esp;&esp;她走了进去。
&esp;&esp;屋内陈设整洁干净,一位年纪与她相仿的姑娘静静坐在那儿,听见客人进来了,便起身过来相迎。
&esp;&esp;她手中拄着一根竹竿,绕过了殷灵栖,走到柏逢舟面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眉眼。
&esp;&esp;柏逢舟慌忙避开,眼睛看向殷灵栖,口中道:“沈姑娘不必如此,我……这里还站着别的姑娘。”
&esp;&esp;沈烟棠了然一笑,慢慢转身向殷灵栖道歉:“抱歉啊这位姑娘,这是我认人的方式,还请姑娘不要迁怒于柏公子,他人很好的,待我如同我的亲兄长一般。”
&esp;&esp;殷灵栖这时已经察觉出了古怪。
&esp;&esp;她伸出手,轻轻在沈烟棠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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