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画上的人被除去衣裳,或遭鞭笞,或被缚住手脚沉入河中……
&esp;&esp;围观者幸灾乐祸,迫害者开怀大笑,受害者遍体鳞伤。
&esp;&esp;“这是在审判妖女。”司香女道。
&esp;&esp;“审判的标准是什么?”
&esp;&esp;“她们的罪名是智慧与美貌,智慧会掩盖他人的光辉,美貌会引诱他人犯罪。以火烧之,如若被烧伤,则不是妖女;如若无伤,则身份确认无疑,必人尽诛之。”
&esp;&esp;殷灵栖觉得荒唐:“横竖只要接受审判,便难逃一死?”
&esp;&esp;火光映照在司香女的脸上,她像一只鬼魅,残忍地笑了起来。
&esp;&esp;她突然用力推了殷灵栖一把。
&esp;&esp;“当——”
&esp;&esp;生锈的铁门重重关上。
&esp;&esp;漆黑的地室里倏的一齐窜起火光,照亮漆黑的铁笼。
&esp;&esp;殷灵栖环顾周围,这才看清每座牢笼里,都躺着一具身着红衣的躯体,不知是生是死。
&esp;&esp;“失踪的新娘果然被你关在了这里。”
&esp;&esp;“我?”
&esp;&esp;司香女子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压抑的暗室里格外恐怖。
&esp;&esp;“你能猜出我的身份?”
&esp;&esp;“这里也没有别人,对着我一人还要躲躲藏藏,藏在假面之下吗?”
&esp;&esp;殷灵栖唇角微动。
&esp;&esp;“你不是采花女,你是一名男子,若我没猜错,你的身份便是这座山庄真正的主人。”
&esp;&esp;司香女皱了皱眉,掏出一面小镜子:“你是如何发现的,是我的伪装……”
&esp;&esp;“这太简单了。你的易容看不出什么纰漏,可是一个人的外貌是最易改变的东西。本心,本心才是最难遮掩的。”
&esp;&esp;殷灵栖注视着他。
&esp;&esp;“方才我绾发簪花时,你的眼神不对劲。纯粹的欣赏与恶意的凝视天差地别,你的眼神,让我觉得恶心,无论你披着怎样的皮囊,都无法掩盖内心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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