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咔哒”一声,锁链扣上。
&esp;&esp;殷灵栖拽着那端,轻轻牵了一下。
&esp;&esp;青年踉跄扑倒在地,羞愤难当,目眦欲裂。
&esp;&esp;他摔到了齐五的脚畔。
&esp;&esp;“为什么……”锁链压在脖颈上,沉重无比。齐聿白艰难地仰起头,含恨攥住族弟的袍裾:
&esp;&esp;“齐子授……长兄待你不薄……”
&esp;&esp;“是,”齐五俯下身,“但长兄,你如今落魄的模样真是可怜。你已经不再是子授心目中那个惊才绝艳、令人敬仰的长兄了。”
&esp;&esp;“家族的家主之位不能落到落魄无能之人的手中。”
&esp;&esp;齐子授甩开他的手:“我会证明,我比长兄更有能力重振家族的荣耀。”
&esp;&esp;“胡闹!”齐聿白大怒:“你同殷灵栖合作,还妄想重振家族?这无异于与虎谋皮!荒唐至极!”
&esp;&esp;他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朝前扑倒。
&esp;&esp;殷灵栖扯了下锁链,拽着他的脖颈迫使他不得不屈从。
&esp;&esp;“来人,把他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许放他出来见光。”
&esp;&esp;“殷灵栖!你会后悔……唔……”
&esp;&esp;齐朔亲自动的手,对付旧主子。
&esp;&esp;他无视旧主满目的愤怒。
&esp;&esp;他只知,这么做,小公主会心情愉悦。
&esp;&esp;公主开心了,他看在眼里,便也觉得欢喜。
&esp;&esp;满座寂静。
&esp;&esp;殷灵栖懒懒倚在美人榻上,眼底漾开意味不明的笑。
&esp;&esp;“继续,夜宴才刚刚开始,诸位继续。”
&esp;&esp;川乌吩咐了声,四周的丝竹管弦乐音重新奏了起来。
&esp;&esp;殷灵栖娇气地蹙了下眉,有些不悦:“好吵。”
&esp;&esp;她唇上沾了鲜红的酒液,像个噬人心肝的艳鬼,笑起来又像个出水芙蓉的妖。
&esp;&esp;唯独不像人。
&esp;&esp;少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脸颊枕在一双手臂上:“柏逢舟,本宫想听你弹琴。”
&esp;&esp;柏逢舟的琴音有清心之效,每每抚琴奏曲,都如润物无声的雨露,让人躁动着的一颗心趋于平静。
&esp;&esp;代钦被她惊得一愣,他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昭懿公主。
&esp;&esp;“塔娜,你怎么了……”
&esp;&esp;柏逢舟一介文弱书生,却比他平静得多。
&esp;&esp;书生似是对此荒诞诡谲的场景屡见不鲜。在异域青年震惊的目光中,抱起古琴倾身一拜。
&esp;&esp;青衫轻柔拂过她的面颊,柏逢舟温声应下。
&esp;&esp;“公主喜欢,微臣便一直在。”
&esp;&esp;殷灵栖重新睁开眼睛,静静望着他。
&esp;&esp;“柏逢舟。”
&esp;&esp;“微臣在。”书生敛眸一笑,一双净白修长的手抚过琴弦,弹拨琴曲。
&esp;&esp;“一直都在。”
&esp;&esp;殷灵栖垂下眼睫,忽而红了眼眶。
&esp;&esp;她听见了脚步声。
&esp;&esp;殷承恪到底还是来了。
&esp;&esp;“昭懿,你究竟想做什么。”他撑在桌案前,一双阴鸷的眸子冷冷盯住皇妹。
&esp;&esp;殷灵栖纤细的手腕被他攥住掌中,一笑起来,单薄的身子簌簌轻颤,我见犹怜。
&esp;&esp;“你疯了不成!”殷承恪皱眉,“你在公主府夜设私宴,现场围聚着这么多男人,简直荒谬!”
&esp;&esp;“我一心耽于享乐,皇兄不应当高兴吗?”
&esp;&esp;清越的琴音依旧,殷灵栖人还未饮酒,便已呈醉态。她顺手接过了代钦递来的陈年烈酒,笑着朝皇兄举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皇兄既然来了,何不饮上一杯,与妹妹同享极乐?”
&esp;&esp;她眸中含笑:“请。”
&esp;&esp;“荒唐!”殷承恪盯着她,看不透皇妹心底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esp;&esp;“皇兄,”殷灵栖收回酒盏,递到自己唇边,“我应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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