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莫隐看着飞蝗石的落点,托腮沉思道:“可是我怎么感觉你打歪了啊?”
?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点自信谭盛风还是有的。
可看着岳莫隐的眼神,谭盛风又有了那么点自我怀疑。
难不成自己当真那么万一的手抖打歪了?
然而就在谭盛风回头的瞬间,另一颗飞蝗石从岳莫隐的手中稳稳地发射了出去,刚好击打在刚刚谭盛风发射的飞蝗石旁边有些距离的地方。
“这才是正的。”岳莫隐信誓旦旦道。
随后在场外路灯的照射下,谭盛风好像发现了点什么。
原来那靶子本身画了个马里奥的图案,因为风吹日晒有些褪色。
而这两个飞蝗石刚好起到了一个略显滑稽的画龙点睛作用。
当然,一只是打“歪”了的正眼,而另一只是打“正”了的歪眼。
……
想明白后,谭盛风愤愤地转身看向岳莫隐,岳莫隐则理直气壮地用喝水逃避了来自导师眼神的正义谴责。
岳总!你能不能有点正事!
又望了一眼考场中升起的光柱,谭盛风轻声地对空气说:“虽然你总是骗我,但我还是信你。”
既然已经下了决断,那么就要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
就算最后整个计划失败了,那谭盛风也可以对自己问心无愧。
直起靠在树干上的身子,他将惊尘的刀柄持在对握手心中,随后整个人单膝跪在了地面上。
在这个姿势下,惊尘的刀尖完全地没入了地面,那如水的刀身映得周身的泥土地都仿佛撒上了一层碎银。
霎时间,一道白光如闪电般从刀尖所在的位置窜出,一分二又二分四,呈千百只鬼手的形态以破军之势朝着楼家村包围而去。
当最左端和最右端的白光绕过整个楼家村相互交叠在一起时,无数道白光从整个村子的四面八方齐齐腾空升起最终向内汇聚在了天穹的中央。
在这些白光攀升的过程中,它们相互汇合又再次分开,最终绘制出了一副看起来古怪异常的图景。
如果此时有人能从半空中俯瞰楼家村,就会惊诧地发现那侧看无比古怪的图像在俯视的视角下构成了一副极为震撼的绘卷。
在这画面的中央只有一对相拥哭泣人类母女,而两人身边撂着的是数不尽摞叠在一起的人类尸体。
画面再外一层则是数不清的妖兽在相互厮杀。三足金乌将锋利的喙啄进赤色腾蛇的眼珠,铁甲犀牛用角把白化雄狮顶了个肠穿肚烂,翠绿螯蝎一个尾后针直接让缠住它的巨大墨鱼瞬间僵亡。
倘若这世间真有炼狱,那也不过如此场景了。
如果有隶属布阵符门的资深斩妖人在场,或许能辨认出这道由谭盛风施放的炁术正是他们家绝不外传的最高法门——【专精炁术·镇狱法相】。
一个前摇长、消耗大、一不小心还会反噬自己的专精炁术。
但谭盛风好像完全没有这种顾虑,只是慢慢阖眼让自己的炁更猛烈又均匀地注入到这越铺越大的法阵之中。
在第一位楼家村人走出房间的前一秒,【镇狱法相】也彻底施放完毕。
整个楼家村都笼罩在了它的下方。
尚且带着些许睡意的那人朝楼家界碑的方向远远一望,只见远方的星空深沉如墨,那边微亮的地平线上照例嵌着那颗古树的阴影。
好像刚刚所见的从天边腾升的亮光不过是一种错觉。
然而在【镇狱法相】之外的地界里,玄机如意带也结束了前期的准备环节,正式地开始工作了起来。
随着玄机如意带的解体,楼家界碑先是剥落掉了外部干枯的树皮,暴露出里边极为精巧的结构。
即使是见惯了公司美术部门那些大佬的巧思,这楼家界碑之精妙绝伦依然令谭盛风叹为观止。
如果将那条玄机如意带作为衡量炁术道具复杂度的标准,那么这座楼家界碑的复杂度可以说比十条玄机如意带相乘都要再高一个数量级。
不同于楼守贤仿照着最标准的机械结构原理设计制造的玄机如意带,楼家界碑的设计可以说是反其道而行之完全没有任何章法。
唯一可循的逻辑就是那颗当年被用作基底的古树的姿态,自然舒展又灵活。
或许正是如此,这楼家界碑的运转才能如同自然生长的树木那样从容流畅,浑然天成。
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天才做出了这般前无古人后大概也不会有来者的设计。
就在谭盛风这么思考的同时,楼家界碑竟然开始如同被白蚁疯狂啃食般玉碎瓦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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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能看到神风木范围内的考生无不被这道冲天而上的明光所吸引。
“我去,神迹啊。”
“该不会是那个什么青冥叶王蛇搞出来的动静吧?”
感觉实在是瞒不住了,在追楼守贤而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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