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还是先出去……”
尽管嘴上说得义正词严,但身体上的本能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之前被用炁术打理干净的单衣此时也因为谭盛风久坐在因下雨而泛潮的土地上而重新黏上了谭盛风的肌肤,隐隐勾勒出其下足够均匀精瘦又在特定的位置保留了那么一些肉感的身躯。
而在药物作用下发着烫的,随着微微颤抖的皮肤,此时似乎也在寒夜中自然得升腾起了令人口干舌燥的热气。
一直以来,岳莫隐总觉得两人之间差了点什么。
是性格吗?不是。毕竟自己无论是跟“谭助理”还是跟“风到碗里来”斗相处得很是舒服。
是经济吗?当然不是。就算七日互娱以后倒闭了,岳莫隐也能保谭盛风一辈子吃穿不愁高枕无忧。
是生活中的磨合吗?想来应该也不是。只要用钱解决了那些寻常家庭中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剩下的就是包容、注意和一定程度上的改变的内容了。
思来想去,岳莫隐觉得应该说是成年人之间有关于性的吸引力。
时至今日,最后一块拼图终于被证实了。
但他对此并不着急。
不用于那些对某张脸或者某种身材就一见钟情的人然后强取豪夺或者诓骗欺诈,他更在乎的是两情相悦。
所以就算着急,也必须,不着急。
趁人之危一时爽,事后补救火葬场……
当你觉得做一件事情有风险的时候,就不要做……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用一几个深呼吸强压住脑海中翻腾着的旖旎心思,岳莫隐打算起身朝外走去,通过吹夜风的形式让自己冷静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伴随着宛同床笫之上吟哦调子的喘息声,谭盛风的声音从那低垂于两腿之间的空间中传了出来。
“求你,帮我。”
或许是自知所说内容实在是有些越界, 又或许是残存的意识告诉他以当前这种状态与人说话实在是不够得体,谭盛风把刚刚那求人之语说得极为含混。
可能是实在被身上这种不自然的热度折磨得无法忍受,又可能是心中那原本掩映在土壤之下的情绪终于又了一个宣泄的裂隙,他那拽住对方衣角的手却是用力非常, 几乎是将原本因发热而显露出薄红的指尖掐得泛白。
谭盛风的这四种自相矛盾又相互激化的情绪彼此交叠, 最后在岳莫隐的眼里形成了一种特殊至极又恰到好处的羞怯与热烈。
虽然已经披上了岳莫隐的衣物, 但谭盛风身上为了平衡身体温度而不自禁渗出的薄汗所携带着的气息还是随着他的动作从衣褶的各种缝隙中逸散了出来, 若有似无地扑在岳莫隐的鼻间。
岳莫隐觉得,此时的谭盛风闻起来像某种柠檬、薄荷与海盐混合而成的辛香料。
一种他非常非常喜欢的味道。
然而如今这味“柠檬薄荷海盐”一一改平日里展现出的类似于搅在夏日清凉气泡水中与剔透冰块交相辉映的爽利, 反而更像是被撒在了一锅滚烫红酒的表面,杂在从锅底卷着热气上浮的细微气泡之间,带着令人迷醉的热气与香味被倾倒在了高脚杯中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此时此刻,城外月明星稀,林间悄然无声。
偶有凛冽的阵风经过,也只是自两人所在山洞最外部打了个转响,送进几缕凉意就溜了出去。
而这仅有的几分凉意也在两人之间相互扩散着的热度作用下消失于无形, 溅不起半点水花。
似乎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岳莫隐与谭盛风两人。
还有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和逐渐同步的心跳。
这听到的, 看见的, 嗅得的, 触及的, 烧得岳莫隐有些心慌。
伴随着愈来愈清晰的血液冲击鼓膜最后传递到大脑的脉冲节律, 岳莫隐顺着被谭盛风拽起的衣角方向半蹲半跪了下去, 然后伸出左手托在对方的下颌上, 缓缓抬起了那一直低垂着的头。
大概是之前一段时间内一直疲于奔命,以至于谭盛风在认识到来人是岳莫隐时整个人就卸下了全部防备,只用着几乎摇摇欲坠的意识发出了最后的请求。
毕竟,如果来者真是岳莫隐的话, 大概是不会拒绝自己的……吧……
一开始,谭盛风是这么自信地以为的。
可随着两人之间沉默的不断拉长,他突然又有些后悔了。
岳莫隐为什么不说话?是觉得这样不可以吗?还是说,觉得自己太轻浮了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现在撤回刚刚的话还来得及吗?
谭盛风感觉比起在这种沉默中尴尬地煎熬着,自己还是干脆躺平被毒死算了。
好歹还能落个不辱家训的名声呢……
正当谭盛风如此自暴自弃地思考时,什么微凉的东西触上了自己的下颌,半是引导半是强制地让他抬起头来。
原本在各种缘由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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