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楚阿满大吃一惊:“怎会比上次还严重,你最近又下界了,还是因为我?”
“不关你的事。”
洛泽试图拢上衣领,被她抬手阻止:“你伤口在流血,我帮你重新上药包扎。”
这次洛泽没有再拒绝,正襟危坐,暗暗打量她:“现在你不生气了?”
楚阿满打来一盆清水,绞干帕子,仔细擦拭血污:“为何不气?你受不受伤,关我什么事。”
洛泽追问:“那你要怎样才不气?”
楚阿满指尖抹来一坨药膏,涂抹在伤口,见对方肩胛线条紧绷,不由放轻了手,凑唇上前,吹了吹。
端坐的仙君,闻见靠来的馨香,感受到火烧火燎的伤口,清风拂来,带走伤痛。
“疼吗?”她问。
他面颊紧绷,全身注意力都被身后的人吸引走,哪里还晓得疼不疼:“疼,很很疼很疼。”
洛泽转过身,抱住身前人的腰肢,埋在她怀里,呼吸间都是属于她的气息。
他追出去,见到楚阿满搀扶着宋锦和,神情恍惚,仿佛回到了天剑宗,那时解兰深将楚阿满藏到自己的玉清峰,她总是想方设法去见宋锦和……
是因为他对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宋锦和比他更有价值?
心头翻涌着苦海,心坎一阵阵抽痛,洛泽不知道除了本源、统率十二殿的权势,还能给予她什么,才能留在她身边。
被抱住的楚阿满微怔,指尖沾了小半坨药膏,试图挣开:“你伤还没清理完。”
洛泽不说话,只是埋在她的腰肢拱了拱,像极了小白兔。
她被小白兔顺毛,顺着顺着,犯了懒,他会拿脑袋轻拱一下她的手,示意她继续摸,不要停。
想着,楚阿满用沾了药膏的手接过药瓶,另一只放到他发顶,顺毛一样的摸了摸:“好了,现在仙君是不是该跟我说说本源的事情?”
洛泽拿下巴蹭了蹭她的腰:“不想说。”
不配合的态度,给楚阿满惹火了。
真不想管他,索性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可扫到他背上的天罚,想到他的分身伤了脸,不敢露面,躲在暗处一直跟着她……
她没法铁石心肠。
楚阿满:“好,其它的账,暂时不与你一笔笔清算,仙君关了我两日,打算拿什么赔偿?”
“你也关本君两日好了,正好三日后,是我们大婚。”洛泽终于松开她的腰,摆出任她处置的态度。
楚阿满神秘一笑:“真的?我说的关,可不仅仅是关在寝殿哦,仙君也愿意?”
说着,她从储物袋取出只眼熟的白玉簪,又从簪子里取来一条锁链。
见到熟悉的锁链,洛泽眼神飘忽,不想回忆过去。
楚阿满摆弄着,笑嘻嘻:“这条锁链,仙君可是瞧着眼熟?”
洛泽当然眼熟,他能感应到,这是自己炼制的法器……
不,确切说,是解兰深。
楚阿满晃了晃手中的锁链,叮铃作响:“我这人心眼小,报复心重,旁人对我做了不好的事,我当场报复回去。当场报复不了的,等我强大起来,再报复回去,仙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洛泽面无表情:“若你报复完,便不生气,怎样都行。”
她蹲下身,往他的脚腕挂上锁链。
纤长的白皙脚踝,与乌黑的链条,黑白分明,充斥着蛊惑的意味。
那仙君打算给多少聘礼?
长长的链条, 一头锁上在白皙脚踝,另一头绑在床脚。
本以为困在方寸之地的仙君,要么狼狈, 要么屈辱, 却见他面上毫无波澜, 抓过一旁的衣衫, 拢到身上, 抚平衣衫的褶皱, 一贯平淡姿态,仿佛不是被套上枷锁,而是端坐高台的仙人。
随着仙君整理衣衫的动作,他脚上的链条, 叮叮当当。
悦耳极了,楚阿满欣赏着乐曲:“这是仙君亲手炼制, 最后用到自己身上, 真好。”
洛泽:“……”
不过将她关了两日,她心眼这般小, 逮着机会,便要戳他肺管子。
他不想反抗, 也没有挣脱枷锁的打算:“仙子高兴就好。”
以牙还牙, 楚阿满确实高兴。
她高兴了,便决定对他好一些, 阻拦对方穿衣的举止,道:“伤口还没有包扎,我帮你。”
洛泽没有拒绝, 任由她缠绕上干净,打个结, 套上衣领……
这时候殿门被人敲响,楚阿满上前开门,见到知许:“有事?”
知许试图进入殿内,被对方遮挡得严实,不免怪异:“仙君命属下送来食盒,仙子请让让。”
她非但不让,将门缝收紧些,同知许道:“食盒给我就行了,莫非仙使怕我吃了你家仙君不成?”
阿芜闹着要见楚仙子,知许得回去看顾着点,既然仙君与楚仙子共处一室,应是逃不走,于是将食盒往里一递,匆匆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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