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否定让医生愣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嘴,眼神从狄更斯身上落在了女尸身上。
紧接着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作为救治阿芙乐尔的人,他对那个美丽又端庄的女子很有印象。
那是一位美丽优雅又十分年轻的女士,虽然因为颠茄中毒的原因,她的神情十分恍惚,但是那也丝毫不会妨碍到对方的美貌。
甚至因为中毒的原因,多了一分惹人怜爱的姿态。
而眼前这个人,年纪已经到了中年,苍白的脸上有着不少皱纹,眼球充血凸起。
虽然同为女性,但是这绝对不是阿芙乐尔。
狄更斯看着地上这具被开膛破肚,死装极为惨烈的女尸嘴角勾了勾。
果然,阿芙乐尔是不会甘愿死去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自杀。
这,这是谁?医生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如果死去的不是阿芙乐尔,那阿芙乐尔去什么地方了?
尸体为什么会穿着她的衣服?
医生咽了咽口水,他虽然不想多想,但是眼前的情况让他明白,这件自杀案已经彻底改变了性质。
阿芙乐尔还活着,但是恐怕已经疯了,她现在估计已经把自己藏起来了。狄更斯缓缓的转过身,目光落在医生身上。
谁先发现的?如果他没猜错,那个所谓的,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就是阿芙乐尔。
他虽然不知道阿芙乐尔想做什么,但是毫无疑问的,她彻底打破了船上的平衡。
医生回过了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是一个女佣,我让她去休息了。您的意思是
狄更斯沉默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想你猜对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杀人犯正在这艘游轮上。
医生感觉自己要疯了,一个疯子,一个有着虐杀倾向的疯子正在船上流窜,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她的下一个猎物。
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吗?!
我得去找船长,现在的失态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医生咽了咽口水,有些慌不择路的跑出了房间。
狄更斯站在房间里,地上的尸体睁大着眼睛,凸起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浑浊的瞳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抬头向着天花板看去,狄更斯忍不住一愣,天花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下了一个古老的符号。
那似乎是什么东西的腕足,它隐藏在吊灯之下,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狄更斯面色凝重起来,他走到吊灯正下方,正是阿芙乐尔休息的床。
用力推开床,床底的地板上,像是野兽抓挠一样的痕迹映入眼帘。狄更斯蹲下身,手指拂过那些抓痕,带起了一些粘腻腥臭的液体。
似乎是想到了上面,狄更斯走到墙边,在细细寻找之后,找到了墙纸的缝隙,用力撤下墙纸,隐藏在背后的东西终于漏了出来。
锈迹斑驳的墙面上,干涸的血液写满了数字,恐怖的抓痕掺杂在其中。
狄更斯将整面墙的墙纸都撕了下来,一句用鲜血涂抹的话语映入眼中。
【赞美伟大的克苏鲁!】
狄更斯缓缓呼出一口气,扔掉手上的墙纸,这里并不是所谓的房间,而是一间牢房,曾经关押着信徒的牢房。
他原本以为,那座神像已经是极限了,船上有着信徒而已,但是他没想到,这艘船都和那位拉莱耶之主有着极深的关系。
怪不得,怪不得阿芙乐尔会在这里发疯。她本身就和克苏鲁的信徒有着牵连,而且精神不稳定。
走出房间,狄更斯环视四周,海水冰冷腥咸的味道涌入肺部,他似乎听见了那来自深海之中,来自拉莱耶的低语。
转了转手指上的秘银戒指,那些声音渐渐消失。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阿芙乐尔,毫无疑问的,这艘船上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另一边,伪装成女佣的阿芙乐尔迅速的离开的现场,她神色淡然冷静,洋甘菊一般的眼眸里闪烁着微光。
她撬开了女佣的一间房间,在确认四周没人之后走进去关上了门。
脱去身上沾满血迹的衣服,阿芙乐尔将手里的小刀扔在一边,走进浴室,打开开关,温热的水流顺着蓬头落下。
冲去她身上的血迹,阿芙乐尔闭着眼睛,将身上的血迹洗去。
从衣柜里找到一身简单方便的衣服,阿芙乐尔站在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冷静,充满理智。
似乎刚刚的疯狂以及那残忍的虐杀都是错觉。
我不会死的,他们都想杀我,狄更斯,你应该明白的,你很聪明,我相信你找的到我。
冷静之下,压抑着疯狂和残忍。
做完着一切,阿芙乐尔将小刀放好,像影子一样离开了房间。她很清楚一件事,如果在待在那间房间里她会死。
她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她要逃走,于是她逃了,并且还让自己死去了。
阿芙乐尔不知道能瞒过多少人,能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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