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致,但我瞧着有些人脸上烦闷得很,学士倒是有些闲情。”
徐遗闻言,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萧程再问:“草原少雨,下雨时北真便会设祭,所以每次我都记得很清楚。”语顿,他偏头过来,对徐遗露出一副浅笑,“见学士的样子,可是也有什么难忘的事?”
后者听来心头一紧,面色顿时沉郁,脑海里又浮现出许泰案的种种,那具尸体是否为许泰尚且存疑,还有他那被流放的儿子,听说也是死在了流放途中。
每至雨季,这些画面都要在徐遗心中再烙一遍,他必须加快速度查清楚。
时间,对于那些人来说是能磨掉一切的利器。
徐遗面色恢复如常:“只是偶然想起读过的一句诗罢了,并无其他。”
萧程见状,便不再追问下去。
春雨绵长,天地朦胧,偶有一束阳光自云间泄下来,便见一地晶莹。
北真使团也到了回朝的时间,按理说做了质子的萧程不宜再与使团有过多的瓜葛,并且少见为妙。
夜刚刚降临,质子府又回复往日宁静,萧程让有庆去房里见他。
“有庆,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萧程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小心。
“世子有什么要小人帮忙,能做的小人一定做到。”
“明天就是使团离开的日子,我想在离开前和他们见一面,你就在府中扮作我的样子待在房里哪都不要去……”
萧程未说完,有庆就扑通跪了下来,极力劝道:“世子不可啊,这要是被发现了,定会被问责的!”
“不出一个时辰我就回来,不会有人发现的。”萧程看着有庆那惶惶不安的脸色,他轻微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扶对方起来,“我怕是此生都回不去了,你就当作这是最后一面,若是官家问起了,我一人担着。”
他眸子发亮似有润意,神情真挚坦荡,令有庆动容。
“那……那世子快去快回。”
萧程露出感激的笑容,对着有庆是深深作了谢礼。
第二日大早,萧程穿上了内侍的衣服,化作有庆的样子,跟着每日采买的人出了门,又随便寻个理由脱离了他们。
他隐在一丛竹林边,低着头敲开了一间小院,不一会儿,门开了,看见的一张陌生的脸。
那人引他至里屋,萧程一进来先瞧了这间院子,里头外头都一样,一应生活用具与痕迹都没见着,不是长住之相。
“世子!”此人在萧程踏进屋里便立刻躬身敬道。
萧程直奔主题:“你是元大哥的人?”
“是。”说着,乌修从怀中取出箭矢递给萧程,“将军见您没带走,便让我送来。”
萧程没有伸手接过箭矢,而是看着上面的刻字,一股暖意从心底涌出,但顷刻间就浇灭了,他知道自己不能触碰这枚箭矢。
他回绝道:“你回去吧,告诉元大哥,我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担心。”
乌修怔愣一会儿,还想再劝:“世子,将军是担心您孤立无援,才让属下留在这里听您差遣,也好助您成事。”
如此,就更要与元大哥划清界限了。
萧程对上乌修的眼睛,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既是听我的,那我便命令你即刻回北真。”
乌修哑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作为探子,职责就是听话,所以双手举着箭矢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萧程移眼估摸着时间,不敢再逗留:“我的事,我一人足够,回去吧,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
他快速踏出小院,一路寻了个窄巷抄近道回质子府,就在一处转弯时,便看见远处驿馆外人影幢幢,正是北真使团离开的动静。
片息之间,这条小巷便一人也无。
萧程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有庆如释重负地扑过来,喜道:“世子!您总算回来了!”语毕,快速脱下穿在身上的锦袍。
有庆把萧程褪下的衣物抱在怀里时,看见了上面沾染的些许雨水树叶,鞋上还挂着泥土。他看着这些心中不禁犯嘀咕,世子只是去驿馆,怎么把衣服弄得这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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