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来了!”
萧程疾步上了甲板,忠爷递来一块白布:留下三成赈灾粮,保你后路平安。
忠爷:“他们怎么知道这是赈灾粮,还敢要三成。”
萧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布,上面言简意赅地写着大大的“滚”字,他漫不经心地绑在那支箭上,再起弓送回去,边对忠爷道:“开始吧,越乱越好。”
忠爷接到示意,大手一挥,便有一群人从仓内冲出来,围着整艘船站了一圈,个个背着弓箭。
霎时间,箭如雨下,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萧程会直接发起进攻,继而亮起了好几盏灯笼。
萧程嘴角一勾,随手拿起弓箭朝着对方的灯就是一射,只见那只灯笼在檐下微微晃动便归于平静。
待人上前查看,前后各有一个小洞,里头的蜡身未断,是擦过去的风熄灭了烛火。瞬息之间,萧程例无虚发,对方的船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如此好的箭术,他们从未见过。
一阵兵器碰撞的零碎声音在江面上传开,好在萧程他们准备充分,对方又忌惮着这是官船不可杀太狠,空中只有百来支弓箭在来回交手,并无伤亡。
萧程紧盯水面,廿七四人潜在水下,趁着混乱的时机偷偷从隐蔽之处钻进对方的船上。
眼看人安全上船,萧程便命他们继续加大攻势,紧接是一支箭飞来:最好乖乖答应,否则必葬身江底。
忽而江面火光冲天,自半空中掉下许多火球,其中一颗出现在萧程的头顶,他若是再不避开,就要葬身火下。
“程兄弟,快退开!”忠爷一把拉下萧程退避至安全位置,再向后喊,“快起桨!”
那些火球虽朝他们而来,但落点之处却是离他们几米之外的水中。
“嘭——”巨大的爆炸声从水面震开,激起好几层楼的水浪,波及整个江面。
他面色阴沉,语气极冷:“忠爷,你可识得此物。”
忠爷惊魂未定:“这是火药。”
火药,民间居然有人敢私藏火药。
忠爷向前站定,大喊道:“对面各位好汉,我等是为官府押镖的,若要去三成我们也不好交代,大家都是水上讨生活,都不容易,何不各退一步!”
又是一支箭飞来:二成。
萧程:“给吧。”
不一会儿,几艘小船载着几箱赈灾粮运了过去,对面检查过后,才放人回来。依旧是没能看清任何一个人,但是在船身附近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数量应该不少。
“能囤积这么多的火药,非一日之功。”徐遗捏着萧程传来的信件思索道。
赵眄:“我倒是感兴趣这些火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运输的,竟能躲过搜查。”
火药在南赵民间乃是禁物,只有官府可制造使用,原料的开采也掌控在官府手中,因此每年都会在民间搜查,一经发现,必是死罪。
徐遗:“那就一并查了吧,不过先不着急上奏朝廷。”
“嗯,不过盈之,你能让这小子练练字么。”赵眄指着如同狗啃一般的行文,“光是这句,我就读了好些遍才看懂。”
徐遗一挑眉,倒拿起来欣赏一番,对赵眄有些不忍心:“是么,我怎么看一遍就明白了呢。知道殿下不好意思承认,但还是好好找找自己的问题吧。”
“……”
徐盈之,你欺人太甚!
月黑风高,苍林小道。
一行五六人隐匿在丛林下疾行,弯弯绕绕地停在一高处。
他们脚下是一座小山谷,树林茂密非常,遮得房屋只能露出一角来,只有零星几盏灯在点着。
“廿七,可有路进去?”萧程问道。
廿七胸有成竹:“放心吧程哥,都探好了。”
廿七率先迈开腿,带着萧程等人往崖边走,这条路已杂草丛生,看来多年未有人涉足。
可宽度仅容一人通行,他们只得紧贴前行,斧凿的痕迹还留在崖壁上,轻轻一蹭,碎石灰尘就落下来。
廿七提醒道:“大家都小心,脚下岩土有些松,一定要踩实了再走下一步。”
萧程:“他们人多吗?”
“不多,但是地方却大得很,前后常有人巡逻。我们走的这条路虽然危险,却能直通他们的后院。”
萧程点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本来就是干这些营生的。”
说话间,他们来到地势平坦之处,这的屋子都不大,一间一间错落在谷里。
屋子上挂着的灯笼根本不足以支撑人在黑夜里行走,那些巡逻的人手里也只提着一盏微弱的灯而已,发出来的光亮可有可无。
孟宝掏出火折子就要吹亮,却被萧程及时拦下:“不可,这里明火不多,有可能藏着火药,再者显眼,很容易就被发现。”
孟宝连应几声,赶紧把火折子放回怀里。
萧程压低声音:“先这样摸过去吧,此行目的是探查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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