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觉得家里老鼠很多吗?”
“我怕谷子放阁阵不卖掉,最后全成了老鼠的口粮。”
村里老人说,“多养几只猫就好。”
苏外公叹气,“可是陈年的稻谷,还是会越放越轻啊,而且现在收粮的,今年的粮比往年的粮价格高,我怕越放越卖不起价。”
村里的老大爷说,“那就不卖,咱们先吃旧粮!”
苏子鸣插嘴哈哈一笑,“那不是年年吃旧粮?”
“我可不爱吃旧粮,口感没新粮好。”
正因为家里大人小孩都嘴刁,苏外公才会年年卖旧粮,没办法,他不卖,他儿子去碾米,也是尽挑新粮去碾!
苏外公不耐烦地赶他,“去去去!别跟着我,快回家把谷子装好挑下来,别等粮车来了才干活!”
苏外公门儿清,知道人都有从众心理,只要有几家被他说服跟着卖稻谷,村里其他人也会跟风,怎么也会跟着卖几担。
这加起来,总能凑够一车吧!
他暗自咬牙,实在不够,他把新粮也卖一部分,家里留个二千斤的谷子,就够吃到下季收成啦。
苏子鸣听懂了他的意思,麻利地跑去小卖铺给周大哥打电话,让他把收粮食的车开进村里。
苏子鸣则回家把粮食一袋袋装好,搬到家门口。
装到最后,家里囤的蛇皮袋都不够了,得把稻谷秤了倒粮车里,空出蛇皮袋带回家继续才行。
他忙得一头大汗,苏婉种菜回来也帮忙,她负责在阁阵上装,他负责搬运。
粮车也哐当哐当地开进了村。
村民围着车一问,收购价格跟自己运去粮站一样,都动了多少卖点粮的心思。
借钱给苏大舅
苏子鸣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自己家几千斤的粮食都卖了,按一块一每公斤的价格卖的。
卖完粮食到手两千多块钱。
他数着手里的钱,唉声叹气,钱不够啊!
苏外公也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让苏子鸣卖粮,是早就笃定了,他卖不了几百斤,就会吃不了这个苦,知难而退。
可不是他不愿意出钱给他做生意。
没想到这臭小子脑袋瓜子还挺灵活的,一个下午就把几千斤陈粮卖掉,回家还跟他说钱不够,让他再给他五千块钱!
他心疼他的几千斤稻谷啊!
这钱到了臭小子手上,也是被他胡乱大手大脚花了去。
他哪里愿意给他再添点钱。
苏外公麻利地把拖鞋脱下,照着苏子鸣打去,“你个混账给我滚!”
“你老子去年卖粮忙得腰酸背痛不见你出主意,让粮站开车上门收,今天说卖粮的钱给你,你倒是立刻想出了这么个好主意!”
“眼里一点都看不见你老子的辛苦,从来不会心疼我,还想从我手里要钱?”
“快滚吧!”
“看见你就生气!”
苏子鸣心中有悔,藏头露尾地跑了,他还有件事没完成,得帮粮站的周大哥收满一车稻谷。
如今才收了半车。
他把钱贴身收好,走到大车旁,接过周大哥的大喇叭,仗义地说,“周大哥,你歇歇,我替你喊!”
周大哥额头的皱纹舒展开来,摸了一包烟出来给苏子鸣递了一根,他自己也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点燃。
“就该你小子喊,你小子怪会忽悠人啊,才半车粮就把我喊来。”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有没有生气。
苏子鸣拒绝了他的烟,嘻嘻一笑,“我老婆不让我抽烟。”
“周大哥放心,我会帮你把剩下半车收满的,咱们村里收不够,我带你去附近的村收!”
周大哥得了他这话,才露出个笑脸来,“行,这些村你比
我熟,咱们今日天黑之前务必完成任务。”
“放心吧!周大哥,交给我!”
苏子鸣喊得嗓子都哑了,又带着周大哥转了两个村子,才把粮车装满。
一个下午下来,他拿着大喇翻来覆去地回答村民们,收粮食的价格,是不是真的跟自己拉到粮站卖一样。
晚上睡觉,在梦里都在喊,“是的!五毛五一斤!卖的赶快!慢了咱们车装满了,你们就只能自己拉倒粮站卖啦!”
几个村的人以为他进了粮站上班,纷纷说他有出息了,士别三日啊!
第二天一大早,苏子鸣就拉着苏婉去市里,他兜里只有两千多块钱也不虚,大丫都说好了,借钱给他开店。
苏婉倒是心里没谱,坐在摩托车后面揪着他的衣服絮叨,“大丫只是个孩子,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她的声音被风吹散,断断续续传入苏子鸣耳中。
苏子鸣高声安慰她,“放心吧!”
“不是还有我妹和木言哥吗?”
他的声音嘹亮高亢,“木言哥出面给咱们找铺面,咱们不够钱,他肯定心里有数,会借钱给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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