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拉维短暂地沉默了,然后赠予优雅的微笑,说:“谢谢。”
赫卡:“……”
“那么请赫卡中尉别忘了把‘账单’发给我亲爱的‘丈夫’。”科特拉维回答,“通讯结束。”
赫卡:“……”
这真是他遇到过最没礼貌的室长,也是最糟糕的合作者。他感觉到自己未来在军部的晋升之路会变得非常坎坷。希望这只是个短暂的错觉。
“通知各战斗单位。”赫卡联络了他的副官。
“长官?”
“全体进入预变更战斗编队形态,准备随时变更。”
“是,长官。”
副官停顿半秒,追问:“剩下的原生种该怎么办?”
赫卡说:“当然是交给我们优秀的&039;盟友&039;了。”
科特拉维刚离开通讯室,就看到了意料之外,也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访客。
“你不是说没空吗?”科特拉维嘲讽道,“因为自己的伟大而非常忙碌的西乌斯城主。”
“你也没有按你所说的做。”塞尔依旧穿着城主长袍、一丝不苟的佩戴着金缕缎。
他把那枚带有“圣羽”徽记的“胸针”抛向科特拉维,逼得后者抬手接住。
就算科特拉维对此再如何不屑一顾,它到底也是“三战灵”的遗留物,当然不能放任不管。
锋利的针尖划破了他的指尖,足足经过五分钟才开始缓慢地自愈。
魔力和超再生的相互作用就是如此特殊,没有前者,后者就会贫弱到可悲。
“我说了什么?”科特拉维并没有穿室长的那身装束,却佩戴着那条银缕缎。
他看向自己“亲爱的丈夫”,优雅地微笑问:“劳驾您替我回忆一下?”
一夜之间,科特拉维再度改变了的态度。
“你说过不会来实验室,”塞尔说,“除非……”
“我是说过。”科特拉维打断道,“可我还是来了。因为你向我要求了。”
他问:“这样不好吗?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塞尔所期待的“势均力敌”忽然消失无踪,就像还没来得为刚刚捕获的野狼及带上颈枷,野狼却已经变成了顺从的家犬,丧失了他最喜欢的“驯服”的过程。
这样的“顺从”不止无趣至极,还让他厌恶。
“当然。这的确是我所希望的。”
塞尔说完转身就走。
科特拉维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终归选择跟了上去。
“塞尔?”
“塞尔。”
“塞尔!”
塞尔对身后属于科特拉维的喊声置若罔闻,无论后者用什么语气。
在没有使用魔力的前提下,科特拉维从来没有见过塞尔用如此快的速度移动过,就像是在逃离什么让他作呕的东西,却还寄希望它能恢复如初。
他的行为让科特拉维的思维首次陷入了困惑,就好像塞尔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
就好像他从未了解过对方。
西乌斯上空的暴雨短暂的停止了,留下漫天黑烟一样的乌云团,粘滞而压抑的笼罩着整座要塞。
科特拉维和塞尔一前一后穿过了尚在白昼沉眠中的暗系居住区,来到了科特拉维买下的那栋曾经短暂的、同时属于他和塞尔的房子前。
它已经被修理好了,不止被踢坏的门扉、泥沼似的花圃,还有房子内倒下的陈设、碎裂的盘子和花瓶,甚至连黑色的郁金香都像是在铭刻过往的记忆那般,以最熟悉的方式摆放在桌上的花瓶里。
塞尔骤然停下了脚步,惊愕地环视着四周的陈设,完全无法想象科特拉维是如何做到的。仿佛为这里施加了某种能让时间凝固的魔法一样。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紧随其后踏入房子的科特拉维问。
5:狂诗之炎(25)b
“我不满意?”
塞尔回过身,以审视的表情盯着科特拉维,反问。
“我从未表达过任何不满。你是以什么来判断我‘不满意’的?你单方面的臆测吗?”
是啊,他从不表达,只是拒绝而已。科特拉维想。
“从很久以前……”
科特拉维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说。
“我靠近你,想留在你身边。你却用无数的借口来避开我。”
可实际上他的声音却比任何时候听起来都艰涩,就连长篇大论都被删节的只剩下最直观的词句。
“我远离你,做你的‘老朋友’,让你不要再管我。你又担忧我、关心我,说话的时候都会握着我的手。”
他暗自攥紧垂在身侧的银缕缎,用力捏皱,以此抑制情绪外露。
“可我吻你时,你又让我滚开……”
“你是不是忘了,最开始的时候,是你先让我‘滚开’的?”塞尔终于打断了科特拉维兀长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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